PDF《晨曦里的歌》

邮箱: ruoyu995@sina.com 彭世贵枯老的树枝 2009年7月8日 星期三 副刊

8 本版责编 何力柱 版式编辑 陈薇责任校对 程小林 伍助前至今还记得那份恩. 读小学时,家穷,他天天盼着有一支好 钢笔.小伙伴们看出他的心思,便将各自的 零花钱聚拢来,给他买了一支钢笔.一支极 普通的钢笔,他仿佛得了一件宝贝,爱不释 手.这支笔伴随着他寻梦,天便宽了,地便阔 了.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别人给他一滴水,他 看到的是整个大海.他记住的不仅仅是这几 个送钢笔的小伙伴,而是这片养育他的皇天 厚土. 这片土地太穷了,穷得连山上的石头都 有气无力.他的家乡,新化县游家镇金枫村, 有一句顺口溜这样概括:山高石头多,出门 就爬坡,三天不下雨,水都没得喝. 贫穷对伍助前是一种刺激. 穷则思变, 不变, 金枫 村 就穷到天荒 地 老了. 伍助 前 明白, 对于 这 片土地, 仅有感恩的念想 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探寻 出 一条致富的大道. 他开始思索如何利用山地资源发家致 富.此时,改革开放的东风,吹过来了.风,若 隐若现,但已渐渐绿了伍助前的心.他尝试 过种植梅山竹、生产玉兰片,也干过淘沙、淘 金的苦活,都因种种原因无功而返. 伍助前并没有放弃, 他依然向前行走 着. 随着一系列惠民政策的出台,农民思富 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市、县建整扶贫工作队 率先来到伍助前的家乡,进行思想、资金、技 术扶贫活动,这让有着超前意识的他豁然开 朗. 他决定瞄准养殖业大干一场.1997年, 恰逢香港回归祖国.伍助前喂养的母猪和50 头小猪, 年底 获得了可观的 收益. 也该得到老天的回报了, 他太虔诚 了, 他买来许 多养猪方面的 书籍,都快成一个猪癫了.他的智慧及力量 一次次激活起来, 经过数年的摸索和归纳, 他逐渐形成一套 伍氏养猪 的 独门绝活 . 目前猪场面积15000平方米,猪舍千余间,全 年供应商品猪16000余头, 年产值2500余万 元, 是湘中地区规模最大的商品猪供应基 地. 伍助前富了,出名了,进入到成功者行 列. 一天夜里,他站在高山上,对着满天星 星, 感到星星就是自己心中感恩的光亮.这 世上,唯有星星是永远放着光亮的.他对自 己说,要把这份感恩落实到每一件具体的事 情上. 关于他很多感恩的故事, 在此就省略 了,只说一件事情:修路. 多年来, 由于家乡的道路崎岖不平,致 使当地的农产品运不出去,外地的商品运不 进来.老乡们盼路,夸张一点说,把双眼盼出 血来了. 伍助前是一个果断的人,2001年春 天 ,他 捐资53万元.去 年 ,他 再次捐资80万元. 一条宽阔的水泥公路, 梦一样呈现出 来. 伍助前走在公路上, 心中充满的是无 尽的快乐. 他没有半分施舍于老乡的感觉, 舍,永远比得快乐.但老乡们忘不了他,在当地流传着赞扬他的顺口溜: 今有一位 活雷锋, 捐款修路一典型, 要问金枫哪一 个, 就是助前好弟兄. 伍助前为了公益事 业, 累计捐款已达162万元之多. 他为了让 村民喝上自来水, 捐款8万元, 建起高位水 池和蓄水塔. 他感恩的事太多太多了.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满泪水,因为我 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那天, 有记者采访他, 问他对这片土 地的感觉. 他沉默了一会, 只说出了二个 字: 感恩. 今天 我最小的兄弟 从南方打来电话 向我问候: 二哥 你还好吗? 就像久旱的土地 遭遇闪电剧烈的鞭子 狠狠地一击 我的心瞬间幸福了一下 我这个曾经有点游手好闲 让我爱恨交加的兄弟 如今在南方的一个地方 用他孱弱的双肩 搬运着沉重的泥巴 他说 二哥你知道吗 这泥巴就是烧制 你家客厅里那种花瓶的陶土 一天三四十元的收入 只要汗水不干人没累趴下 一月下来还是够吃够花 我的兄弟在电话里 还喜滋滋地告诉我 老板人很和善 对他们的勤劳赞许有加 他说 二哥你不用担心 我现在就是用老板的手机 和你讲话 他说 二哥 趁着有劲我还要去 多扛几趟泥巴 等有了积蓄 年底就带老婆回家 最后我的兄弟 在遥远的电话里说 二哥 我差点忘了 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 我们老板知道我有个写文章的哥哥 说要奖励我一个 青瓷做的笔筒 让我带回来放在你的书桌上 这样你才像一个作家 放下电话 我发现我的眼睛不知怎么 竟然有些湿润了 模糊中 仿佛看见 我兄弟低贱的劳动 幻化成那对青瓷花瓶 此刻 它们正站在客厅里 高贵地同我说话 夜来临睡, 一根枯老的树枝闯入我内心的 岩层,心里有种卸不下的沉重.残存的枯枝,被 抛在路边,无人问津,独自续写着最后的孤独. 今夜无月, 我茫然地望着树梢上眨眼的星 星,没有任何交谈的欲望.此刻,微风洗濯着我 郁积的疲惫,星星点燃了我内心的焰火,燃烧着 对时光的回忆. 人在旅途, 一辈子都在负重爬 坡,何事没有昨天、今天和明天?残老的枯枝在 青筋暴露的时候,不也曾是鸟儿啁鸣的家园?鸟 儿穿越时空,留下一束闪亮的羽痕,这枯枝嫩芽 抽绿、蓓蕾含苞之时,不也曾在春风夏雨中数度 辉煌?枯枝不也曾像一枝饱蘸血液的梅,红唇笑 傲严寒, 铮骨撑起风雪? 我记忆着最饱满的谷 穗,思想深处律动着粉红色的音旋.我开始穿透 风雨的时空,熟读万事万物的每一个章节,温暖 的诗歌从内心出发,起伏着浑圆的音流,迸发出 自然生命力的强大和永恒. 枯老 的树枝凸起的节疤被风雨打磨得发亮,像涂了一层油彩.枯枝被一青年发现了,深 深地感动了他. 三天之后, 一件木雕作品诞生 了,这青年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刻刀,在枯枝身上 刻上了闪亮的永恒. 这是一个批量出产 傻瓜 的社会, 一眨眼的工夫,便有可能产下一大堆 傻瓜 .欲做 傻瓜 是件挺容易的事,一不 要把你的智商拼命压缩打折, 也不需要 你处心积虑有意卖傻, 只要你正常地生 活和工作, 傻瓜 可能就是你了.下面这 些事例中的你,就是 傻瓜 中的杰出代 表. 在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 一般的规 矩应该是,红灯停,绿灯行,不管是车还 是行人,概莫能外.但规矩是规矩,现实 是现实. 有些人, 在红灯仍然红着的时 候,一看车有点断流了,便见缝插针,一 拥而过.这样的镜头,不仅在长沙随处可 见,在国内其它大都市,同样随处可觅. 你若是还站在那里稳如泰山, 那就如南 极的企鹅掉到了最后,呆得可爱之极. 在大医院的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