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土墩墓祭祀遗存考辨》

土墩墓祭祀遗存考辨 收稿日期 2014-09-16 作者简介 付琳 (1986-) , 男, 厦门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博士后, 主要研究方向: 中国东南区考古、 夏商周考古.

内容提要: 土墩墓中所见的器物祭祀遗存一般都出现在丧葬过程中相对固定的环节, 而且在土 墩内摆放祭祀器物或挖掘祭坑的空间位置也存在一定规律可循. 江南地区土墩墓中常见四类器物祭 祀遗存形式, 即 墓下祭祀 遗存、 墓前祭祀 遗存、 墩上祭祀 遗存和 墩脚祭祀 遗存. 土墩墓中的 墓下建筑 遗存、 人骨祭坑和燎祭遗存等可能与丧葬祭祀活动相关. 关键词: 江南地区 土墩墓 祭祀遗存 中图分类号: K871.3;

K878.8 文献标识码: A 地域文明 土墩墓是江南地区商周时期最为常见的一 类墓葬形式, 对土墩墓的研究也是探讨中国东南 地区青铜时代考古学文化源流发展的一处关键 所在. 通过学者们三十余年来的长期探索, 业已 初步建立了土墩墓及相关遗存的分期与年代框架 [1] . 不过, 由于土墩墓的内部形制复杂多样, 且墓葬 及人骨保存状况通常不佳, 致使学界对于土墩墓 葬制、 葬俗的研究经常难以深入, 对于部分问题 的看法也存在较大分歧. 特别是近二十年间, 对 于土墩墓中祭祀遗存的辨识与判定成为了一项 颇受关注的研究课题. 然而, 鉴于相关田野证据 的缺乏, 学者们对于此类遗存性质的认定或语焉 不详、 或猜测成分很大, 导致目前大家对于这类 遗存的存在形式与界定标准等问题, 还未达成较 为统一的认识. 一 土墩墓祭祀遗存研究现状评议 自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考古工作者对于土 墩墓的发掘与研究逐步细化. 王根富先生基于对 江苏丹徒南岗山[2] 和江苏金坛连山三星墩[3] 两处 土墩墓群发掘资料的深入思考, 先后在 《苏南土 墩墓的初步研究》 [4] 、 《略论苏南土墩墓》 [5] 等文章 中总结了土墩墓发掘方法的发展历程, 并明确指 出此前的发掘工作中存在着 见物定墓 的做法, 即把土墩中的每堆器物均定为墓葬, 认为这样势 必会形成 一墩多墓 的认识. 他指出苏南地区的 土墩墓中心底部一般只有一座墓葬, 在土墩封土 内常见的三五成群、 错落有致的器物群应当是一 种仪式或祭祀活动的遗留迹象. 这一认识无疑是 土墩墓研究史上的一次重要变革, 但可惜在上述 文章中他并未对祭祀器物群与墓葬随葬品的各 方面特征差异给出明确的说明与界定, 这难免使 大家在阅读既往资料以及从事相关研究时感到 无所适从. 也有学者指出这种对于祭祀遗存的推 断似乎缺乏更为直接的证据[6] . 实际上, 在王根富先生的相关论述中除了简 要提出祭祀器物群在埋藏状态、 遗物组合与时代 特征三个方面的特点外, 主要将是否具有 墓坑 或 石床 以及是否位于土墩中心底部, 作为判定 土墩墓与祭祀器物群的两项最重要的界定标准. 对于这种观点, 陈元甫先生曾有详细反驳[7] , 其论 多有可取之处, 兹不赘述, 仅于此再做两点补充. 其一, 在2005 年南京博物院等单位对江苏句 容、 金坛辖内

40 座土墩遗存的发掘过程中, 发现 并辨识出多例向心结构形式的 一墩多墓 , 且在 周边墓葬中多次发现人骨痕迹[8] , 这无疑证实 一 墩多墓 确实存在, 且中心墓葬与周边墓葬之间 表现出明显的主从关系, 恐非王根富先生所言之 借墩葬 . 而在一些非向心结构形式的 一墩多 墓 土墩中, 也存在墩内具有两座带 石床 或 墓 坑 之墓葬的例子, 如江苏句容浮山果园 D1[9] 和 江苏溧水秀才墩 D1[10] 等. 如上, 一墩多墓 现象 的存在已毋庸置疑[11] . 土墩墓祭祀遗存考辨 付琳(厦门大学人文学院 福建厦门 361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