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人生 9》

12 34 瓯越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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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年4 月1

9 日 星期五 主编: 李艺 组版: 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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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o m 李晓(公务员) 人到中年, 突然发觉, 有人来 和你谈谈身体上发生的事儿, 谈 谈生老病死的话题, 或叫你伸出 舌头看看舌苔, 顺便给你测测血 压量量体温, 能让你有一种更接 近地气的感觉.这种感受应该是 我从身边的医生朋友那里得来 的. 我现在最怕的是深夜或凌晨 时分响起的电话铃声, 那大多是 父亲母亲打来的电话.两位老 人, 常被一些病痛缠绕.父亲母 亲住在较为偏僻的城郊, 母亲知 道我睡眠不好, 没有特殊情况, 一 般是不打来电话叫醒我的.有天 凌晨, 我被电话唤醒了, 是母亲打 来的, 语气带着哭腔: 你爸昨晚痛 了一晚上……我跌跌撞撞赶到父 母住处, 原来, 是父亲的痛风病又 发作了, 双腿红肿, 疼得他呼吸都 有些困难了, 实在忍受不住了, 母 亲才在凌晨打来电话.我当时也 急得没办法, 慌乱之中想起有一 个认识的医生朋友郑哥, 我给他 打去了

电话: 郑哥, 我父亲痛风 病发作了, 吃啥药啊? 郑哥从睡梦中被惊醒了, 他 先对我一阵安慰, 然后吩咐说吃 啥药, 让我一一记下.早晨, 我去 药店买回药, 父亲吃了, 下午就减 轻了. 有时郑哥开的一些药方, 也 许并不是特效药, 但有他的存在, 首先给我精神上的安慰, 能让我 在紧急情况中减轻一点恐慌和压 力. 那次父亲好转后, 特地让母 亲做了好菜好饭, 让我无论如何 也要请郑哥来家里吃一顿饭.后来, 父亲和郑哥也开始了交往, 常 在电话里向郑哥咨询请教一些健 康方面的问题, 平时性格显得郁 医生朋友 刘英(公务员) 说父亲是极品男, 不仅仅是 我们做子女的观点, 只要了解父 亲的, 对他都是啧啧称赞.母亲 父亲是 极品男 黄金芝(管理者) 在我们大卖场的一个很不起 眼的角落里, 有一个约三平方米 左右的修表专柜.与店里其他装 饰华丽的柜台相比, 修表专柜显 得极其朴素, 如果不是柜台前面 挂了一块红色醒目的大字招牌, 基本上就被来来往往的顾客所忽 略不见了.除了大字招牌, 粗糙 的玻璃台面上还摆放着开表机、 修表师傅 郁的父亲变得开朗起来.父亲还嘱 咐我说, 你啊, 少交往几个酒肉朋 友, 多结识几个医生做朋友, 对你的 人生有帮助. 和医生做朋友, 缘于另一位朋 友侯老三对我的启蒙.侯老三认识 一个县城的医生朋友.我有次和侯 老三一同去出席他的饭局, 吃喝中, 一些人高谈阔论, 只有那个做东的 医生朋友一直笑眯眯地寡言少语. 席间, 医生朋友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说是离县城四十多公里外一家乡医 院, 一个疾病发作的病人需要他赶 过去一下, 那病人交代说, 他很相信 自己曾经遇到的这个医生.医生朋 友听了电话, 立即驱车赶去, 第二天 早晨才赶回来, 听说通过他救治, 病 人已脱离了险境.原来, 这个医生 朋友有次下乡义诊时, 那个前来问 诊的病人偶然记下了他的电话.这 件事, 让我对这个医生朋友顿时肃 然起敬. 后来的生活中, 我又结识了几 个医生做朋友, 和他们轻松而实诚 地交往着.不见面时, 彼此隔三岔 五打个电话, 叮嘱或交代一下衣食 住行中的小事儿, 让人感觉缓缓流 淌中的日子, 真切温润, 而且平添了 些许安全感. 洗表机、 试压机等一些常用的设 备和工具.柜台中最显眼的要算 玻璃柜台里面放置着各式各样的 手表了, 不少手表早已经上了年 纪, 难怪时常有不少穿着校服的 学生围着柜台, 估计是把它们当 成 文物 来欣赏了. 修表师傅差不多六十开外, 整天的装束无一例外就是一套咖 啡色的旧西装和一对深紫色的短 护袖, 再加上一副挂在脖子上的 深度眼镜, 自始至终形影不离. 我巡店的时候, 每次遇见修表师 傅都是一副乐哈哈的模样, 无论 生意好坏, 让人不自觉地就联想 到那不紧不慢、 不急不快的钟表, 在天天的守望中悄悄走过. 修表师傅挺健谈的, 一点都 不像他放置在柜台里面的手表一 般老成.没事的时候, 修表师傅 总会拉着我聊上几句.原来修表 师傅干修表这一行当已经四十多 年了, 从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 一直干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尽管 现在孩子们都大了, 日子也好过 了, 但修表师傅舍不得自己的这 份事业, 毕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 手表是高档奢侈品, 技艺高超的 修表师傅也因此一度风光无限. 虽然现在修表的人越来越少了, 但修表师傅仍然乐此不疲. 一次搬家整理东西的时候, 母亲翻出了父亲的老机械表, 坏 了好多年了, 也找了不少地方, 可 都说没法修了.父亲一直不愿意 扔掉, 我索性找到了修表师傅. 修表师傅接过手表, 表情一下子 变得严肃起来, 他先是小心翼翼 地打开手表后盖, 跟着快速地在 一只眼睛上套上放大镜, 然后用 灵巧的手握着小镊子, 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在手表内几十个零部件 中间谨慎地来回穿梭着, 专注的 程度就好似医生在动手术, 不允 许自己有半点玩世不恭的态度. 过了一会儿, 手表竟然被修好 了.等安装完后, 原先的笑容又 重新回到修表师傅的脸上, 他嘴 里还一个劲地嘀咕, 真是块好表 啊, 犹如他乡遇故知一样兴奋不 已. 接过修好的手表, 我下意识 地将手表贴到了耳边上, 提前享 受一下 滴答滴答 的声音重新响 起的异样感觉.见我如此, 修表 师傅更乐了, 冲着我自豪地说, 我 们修表的活天生就是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的行业, 不过呢, 用一只眼 睛干活聚光啊, 再微小的损坏也 逃不出我们的视线. 我想, 生活有时候也应如修 表师傅一样, 要学会用聚光的眼 睛发现残缺, 用积极的态度去修 补. 意! 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 马上往 那户人家一拥而去…… 廿四夜分到手的零嘴, 足足 让我们省着吃到过年, 我们又开 始期待下一个廿四夜. 如今廿四夜依旧, 但新娘分 盘手却一去不复返, 只留下了记 忆中的那份心情与快乐! 的多个好友曾对母亲说过, 这辈 子好好修炼, 争取下辈子嫁个像 你老公这样的男人. 父亲好脾气.父亲和母亲结 婚46年了, 从我记事起, 我从没 听到父亲对母亲高声说话过, 更 不用说训斥了, 这在农村是很少 见的.母亲脾气急躁, 有时发火, 父亲一声不吭, 纵有再大的火气, 母亲一个人的战斗只能草草结 束.母亲还振振有词: 想打架都 打不起来. 父亲善挣钱.虽然父亲是个 地地道道的农民, 可他心灵手巧, 即使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凭借 着编筐弄篓, 也没让我们娘几个 饿着一口.改革开放后, 父亲从 石匠做起, 逐渐做到包工头, 我们 的生活水平自然是芝麻开花节节 高.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