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桃花雪》

大地之爱 大地之爱 周周聪聪摄摄2019 年5月24 日 星期五 组版 曹鲜会 校对 周聪白河副刊 本版编辑 曾碧娟 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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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诗歌 作家走笔 金少庚 所有 所有的 的眷恋 眷恋, , 源自这条河流 源自这条河流 似水流年 孙青松 对唐河的眷恋, 来自对一条支流的依恋. 这条支流, 叫桐河.和唐河一样, 桐河乡 因河而名. 记忆中, 每到秋季汛期, 故乡桐河乡南蛇 湾村总被四面的洪水包围, 尤其是东河湾的 水, 似乎漫到了天际, 一眼望不到边.混沌的 水流中, 有被淹死的猪羊在漂浮中急剧而下, 有麦秸垛、 树木、 杂草、 庄稼、 西瓜等夹杂其中, 还有一些长蛇、 蟾蜍, 而真正成群的鱼倒 没有见到. 现在忆来, 那场景壮观而凄凉. 洪水消退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只记 得, 大片的苞谷、 芝麻、 桃秫伏在地里, 直不起 腰杆, 河湾沟渠内的鱼蟹倒多了起来.我和 村里的伙伴们拿着盆、 桶、 铲, 把小水沟分段 截堵, 舀干里面的水, 鱼虾蟹鳝便成了我们捕 捉的美味.但偶尔也会遇到长蛇混在其中, 倒也不惧, 伸手把它甩到一边的庄稼地里, 那 蛇便哧溜溜不见了踪影. 村里很多麦场、 秋场, 离河流很近.妈妈 经常夜间在场里看护苞谷、 芝麻、 黄豆、 花生, 倒没人偷, 怕的是成群的猪羊来糟蹋. 常有弯月悬挂天空, 我们就听长辈讲传 说故事.记得有个宋定伯捉鬼的故事: 宋定伯走夜路, 遇到一个鬼, 在背鬼过河 时套问出来, 鬼是最怕河水弄湿脸面的, 弄湿 了便只能托生成畜生, 不能做人了.这鬼还 说, 投胎后要大开杀戒, 报前世之仇.宋定伯 一听, 把鬼摁在了河里.拖上岸时, 鬼变成了 一只羊, 宋定伯就牵着它到集市上卖了. 这故事使我常常幻想宋定伯在河中把鬼 死死摁住的场景, 那是多么可怕而畅快的事 啊!于是, 对河流多了一份敬畏.加之当时 还有晌午头鬼露头、 后半夜鬼拍手、 河会吃小 孩子等俗语传说, 总觉得河里有很多看不见 的东西在涌动, 尤其是酷暑难耐的中午和深 夜, 那些令人汗毛直立的传说总让我对河流 既恐惧又向往. 桐河乡还有沿河九十九个大潭涡、 门板 似的大鱼、 千年的鳖精、 鸡杀人鱼放火等民间 故事, 都与河流有关.这为我后来的文学创 作积淀了厚重的素材, 无论小说、 散文还是诗 歌, 我都是以河流为主, 文字里无不饱含着对 河流的牵挂、 思念和倾诉.我怀恋那里的庄 稼、 树木、 老桥、 老井、 老屋……但最多的, 还 是河流弥漫出的气息. 我始终相信,有河流的地方一定有灵气.中国的考古大家徐旭生不就是从水乡桐 河走出去的吗?哲学家冯友兰不就是从山清 水秀的祁仪小镇走出去的吗?从这个小镇走 出的诗人李季, 所作的 《王贵与李香香》 是一 个时代的歌唱.还有现代著名作家马新朝、 田中禾、 陈涌泉、 杨稼生、 汗漫、 曲令敏, 等等, 他们的村庄、 乡镇、 县城都有一条河在日夜流 淌, 汲取着天地精华, 使这方水土养育的人踩 着家乡的泥水, 趟出唐河成为大家. 我始终相信, 有河流的地方一定会酝酿 出勤劳、 善良、 勇敢、 拼搏、 进取的品质, 代代 相传. 我还始终相信, 河流对生活在其周边人 们的影响会伴随他们一生.当年迈时, 他们 仍能随着记忆回到儿时的河流中, 在那里徜 徉、 玩耍、 歌唱. 而河流, 那永不停息的奔淌, 凝聚着对过 往的追溯, 对现实的见证, 对未来的期许.唐河, 在河的奔涌中, 也演绎出了斗转星移、 沧海桑田,在奔腾的岁月中历久弥新、 历久弥坚.这是河流的骄傲, 也是唐河人的荣光. 河流啊, 你永远流淌, 也被永远铭记.那 水花四溅的梦境, 是岁月留下的最美和声. 这和声, 沿着唐河这条河流的入口―― 源潭镇小王庄鸣唱, 在沿岸村庄的变迁中回 响.于是, 便有了 《漫话唐河》 , 这本记载着乡 思乡愁乡变的书中故乡. 唐河, 我的母亲河, 你是唐河人灵魂深处 的依恋.?2 听奶奶讲, 父亲小时候很可爱, 脑子 很好使: 他读小学时, 某天偶然听到长辈 们谈论 狮子滚绣球 的算盘打法,一时兴起,竟当着长辈的面无师自通地流利演示了一把,惊得四座合不拢嘴.父亲确实思路清晰, 打我记事起, 他就是生产 队的会计. 父亲说, 他还有一个姐姐, 当年学习 成绩也很好,从农村考上了县中.但那时家里供不起姐弟俩同时上学,父亲便毅然把自己14 岁不到的年纪虚报了4岁, 在一个黑漆漆的晚上, 跟着一群人到 几百里外的桐柏山大炼钢铁去了.不幸 的是, 父亲的姐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