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王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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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16222 21 播风/作品 同游麦田映像 /摄遵义人物 义人物 ( (二十九 二十九) ) 闲 情短句 情短句 文/黄晔才过小满, 我家儿子就网购回 来一些品牌粽子, 品种繁多, 蛋黄 鲜肉、 板栗咸肉、 五谷杂粮、 红枣豆 沙……吃来吃去, 总觉不是我想要 的味道, 我说: 还是最爱那只白米粽 啊, 可惜现在真是很难买到了.

儿 子很是不解: 白米粽有什么好吃 的?他还年轻, 自然不懂. 想起原来家里的白米粽. 糯米要提前泡好, 从市场买回 来成扎的粽叶, 刷洗干净, 棉线剪成 合适的长度, 母亲习惯每十只粽子 为一提, 所以要把十根棉线合在一 起在顶端扎起来.搬过一把木椅, 背对着人, 将棉线固定在椅子把手 上, 拿起一片粽叶, 从叶柄一端开始 卷成一个小小的圆锥形, 在圆锥里 面填满糯米, 然后用余下的粽叶回 转盖住圆锥面, 余下的部分旋转压 紧尾端, 用棉线捆扎牢实, 一只白米 粽就完成了.清水煮上一个小时, 粽叶香和糯米香融合在一起, 趁热 剥开一个, 光着吃, 满口粽叶清香. 或者只是蘸点白砂糖, 就可以连吃 两三个, 流连在甜糯里不忍离开. 父亲最是喜欢吃糯米, 每次都 像小孩子一样, 要母亲拦阻, 才停下 筷子.父亲会一边不好意思地笑, 一边念: 五色新丝缠角粽……菖蒲 酒美清尊共……他告诉我们, 这是 欧阳修 《渔家傲・五月榴花妖艳烘》 里的句子.后来听到罗中旭的歌曲 《渔家傲 ・ 忆端午》 , 我一下就想起来 父亲念过的几句词. 记得原来我家附近的菜场边上 有一个小摊, 摊主是一个六十来岁 的老太太, 她专卖自己包的白米粽, 还有茶叶蛋.纯粹的白米, 连红枣 都不放一颗的, 光顾的人不少, 看来 喜欢白米粽的大有人在. 后来就有了咸肉粽, 初尝之下 惊艳了味蕾, 白米粽渐渐被遗忘. 再后来, 各种馅料的粽子越来越多, 吃得人的味觉慢慢麻木.不知从哪 一天开始,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念叨 那只白米粽.细想起来这就像人年 轻时候, 觉得自己的生活单调乏味, 一日日厌烦, 心心向往外面的精彩, 向往远方, 年岁渐长, 却渐渐明白, 当初以为的无味日子, 才是滋味长 久, 最能让人安心. 老太太的小摊摆了多年, 我搬 家离开后很久没再去过.有一天 经过那里, 发现她的小摊还在, 还 是现场包的白米粽、 茶叶蛋, 令人 感慨万分. 端午临近, 下班回家路上, 看到 有人在店面门口包粽子卖.正是很 久不见的那种操作, 椅子, 白棉线, 一提溜的青粽子, 所有过去的日子 倏地一下回到了眼前.我忍不住走 过去, 驻足良久.离开的时候, 我手 里拎了

10 只白米粽, 连红枣都不放 一颗的白米粽. 一只白米粽 一只白米粽 别 样心情 样心情 2019年5月31日 星期五 七十年前, 我步出遵义老 家元天宫巷去当时的老城标准 小学 (今文化小学) 上学, 或在 小十字, 或在杨柳街里, 最使我 心悸的, 便是怕遇上王疯子. 只要同路的小伙伴谁一声吆喝: 王疯子来啦! 一个个上小学的 小朋友, 便被吓得屁滚尿流地四 处逃逸, 边跑边叫.在我童年印 象中, 王疯子简直是一个极其 恐怖的形象, 怕得要命. 有时, 我也瞥见过王疯子 的 尊容 .我离他远远的, 站 在隐蔽的地方, 悄悄盯着他. 他弓着腰身蹲在那儿, 用一只 粉笔在人家的墙壁上写字.等 他写完走开, 人们便一窝蜂好 奇地前去观看, 原来是一些外 文, 不认识, 却很流利. 留在我脑网屏上孩提时所 见到的王疯子形象, 中等个子, 呆滞的目光背后隐藏着几分机 灵、 狡狯.嘴里常 嗬嗬嗬, 喔 喔喔 叫唤, 响起一阵阵沙哑的 声音, 似乎是从喉头挤压出来 的.有时, 他光着半边屁股跑 出来, 妇女们一见, 特别是那些 女孩子, 便一个个惊喳喳地飞 速奔逃, 几乎是响着一种呼天 抢地的声音. 王疯子上街, 有时头顶东 西, 遇人则跪下, 将头顶之物取 下, 恭恭敬敬地献予路遇之人, 并口连呼 四爷 或 八爷 之类.他上街乱打人的情况, 偶有 之.但更多的时候是胡乱抓拿 街边的铺子或小摊贩的食物, 边 走边吃.他的父亲便叫人跟随 其后, 替他开钱、 赔不是.他之 所以上街乱跑, 往往是家人对他 看管失之松懈所致, 不然是不会 让他上街来扰民的. 儿时我心目中的王疯子, 简直是一个恐怖物.故每当邻 里小孩啼哭, 大人们便要挟说: 再哭, 就送给王疯子! 真灵, 小孩便立刻止住啼声, 乖乖依 偎在大人怀里.这样, 王疯子 便成了 医治 小孩哭闹的一道 有效 药方 , 在故乡老城反复 地使用着. 二十年前, 为了探寻王疯 子病的原因以及有关事迹, 笔 者与关心遵义故旧的杨敏志老 弟赴遵义碱厂职工宿舍采访过 王疯子女儿王明媛 (现定居上 海) .据明媛谈, 其父也有好的 时候, 在家里静静地一言不语, 独自一人面壁而立, 一旦失去 管制上街, 即是失常之态.严 重之时, 家人则用铁链拴着锁 在家中.明媛还谈到上世纪四 十年代, 国民党要员、 特务头子 康泽赴遵, 看望过父亲, 并赠送 大洋一百元. 王疯子为什么会疯?连国 民党的大特务头子赴遵都要专 门来看他,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 十分传奇的人物. 王疯子原名王光樾, 字荫 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