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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星期一01 编辑李俊张勇02 编辑唐舸德云社弟子吴鹤臣突发疾病住院, 其妻子张泓艺通过水滴筹发起众筹,自 称贫困户,募集最高金额

100 万元. 善良的网友积极地发起了募捐,很 快筹集了十万多善款,但很快吴鹤臣被 发现拥有医保, 且在北京有房有车,明 显不符合贫困户标准. 张泓艺筹集捐款 的动机受到了普遍的质疑. 抛开张泓艺与网友争论不休的房 与车能不能卖的问题,为了筹款将自己 谎称为贫困户,这原本就丢失了最基本 的诚信. 尽管张泓艺事后解释说"勾选 贫困户是因为不懂水滴筹的规则"、"发 起筹款是因为对医保政策了解不足", 这些解释只能给人以谎圆谎的印象,受 损的不仅仅是个人的信誉,还有整个众 筹募捐系统的公信力. 当然,我们对患病卧床的吴鹤臣表 示深切的同情,但对于家属来说,生活 不能靠卖惨继续. 当年张云雷从

10 米 多高的高台上摔下来,"全身上下打了

108 块钢板",但现在全然已经从人生的 谷底爬了起来,俨然已经是德云社年轻 一代的 C 位. 有人为了筹款丢失诚信,还有人花 几百万美金去买上一份不诚信. 据报 道,步长制药董事长赵涛花费

650 万美 元,通过中间人辛格的"帮助",使女儿 赵雨思进入斯坦福大学. 辛格目前已经 被美国检方起诉,赵雨思也已经被斯坦 福开除. 虽然赵母通过律师声明"自己 受到误导,自己的慷慨被利用,女儿更 成为了诈骗事件的受害者". 但赵雨思 在辛格的帮助下"变"成帆船专业运动 员是事实,她试图通过偏门手段进入斯 坦福,却在直播中称自己是"美国高考 状元"也是事实,无论他们如何辩解,都 已经丢失了最基本的诚信. 互联网实现了信息的高速流通,使 得每个人发声的声量,通过网络都有能 被无限扩大的可能. 通过网络,可以传 播自己生活的艰难从而得到帮助,也可 以给自己贴上"美国高考状元"的标签 从而得到景仰. 这些信息的发布,无论 是真是假,其成本都非常之低,其约束 往往仅靠个人的自律. 这导致诚信在网 络世界变得相当不可靠,不对称的收益 与惩罚机制,令我们时常陷入一种被耍 得团团转的境地. 各种事情反转再反 转,磨损的是公众的善意. 当然,网络的发达也会令这些不诚 信者更容易被挖出来, 但许多事情,仅 仅依靠网友自发的力量是不够的. 在一 些关键性的问题上,我们仍然需要制度 与机构方的约束. 比如张泓艺的筹款事 件,虽然平台方"水滴筹"辩称,平台没 资格审核发起人的财产状况,但这恰恰 暴露了平台的问题. 据报道,截至

2018 年9月,"水滴筹" 累计筹款金额超过

100 亿元,帮助了

80 多万名经济困难的 大病患者,有3.4 亿次爱心捐赠.那么如 果"水滴筹"从来就没有审核发起人状 况的资格,这么多善款里面,究竟有多 少会令人存疑. 这就是没有制度约束下的善良人 的茫然. 同样需要制度约束的,还有五一小 长假期间受到热议的"买短乘长"事件. 由于出行乘客大量增加,很多短途乘客 及无票乘客上车后补票,甚至直接"强行"坐到目的地,导致车辆百分之百超 载. 铁路部门回应称,为了列车运行安 全,只能为后续乘客全额退票. 只能为后续乘客全额退票,意味着 正常购票的乘客甚至无法搭乘他们有 权利搭乘的列车. 按照规则,乘客购票, 意味着双方签署了服务协议,"买短乘 长"违背了购票时的协议,损害了正常 购票者的利益. 但这件事情归根到底让 我们看到的是铁路部门在规则上的缺 失―― ―同样的道理,"买短乘长"的现象 之所以如此普遍,明显是因为违背协议 与信诺的成本过低,让"买短乘长",甚 至买站台票进站到站后再行补票,成为 了买不到票时想搭乘列车的惯例. 铁路部门后续公布了对于先坐车 再补票的惩罚性措施,我们希望通过此 次事件倒逼铁路部门能进一步完善对 于乘车失信者的约束规则,以及对于规 则能予以严格的执行. 对于整个社会形 态而言,这样的规则也同样重要. 如果 失信者的失信成本过低,甚至还能够因 为失信而获利,而遵守规则的人却要承 担利益的损失,这种无赖得便宜,好人 吃亏的示范效应必将侵蚀乃至摧毁整 个社会的诚信基础. 无信不立子不语特级首席美编/黄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