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与“蛟龙”一起成长的深潜英雄》

学人

7 主编: 刘丹 编辑: 张晶晶 校对: 王心怡 E-mail押jjzhang@s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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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6月7日星期五 Tel押(010)

51949401 有这样一位老人: 她出身寒门, 却是纳米科 学领域, 尤其是碳纳米材料科学领域世界上最有 影响力的科学家之一. 她一生载誉无数, 获得了包括美国国家科学 奖章 (US National Medal of Science) 在内的

50 多 项学术荣誉, 并在全世界获得了包括剑桥大学等 著名大学在内的

20 多个荣誉博士学位. 她是美国科学院、 工程院、 艺术与科学学院三 院院士,也曾在上世纪

90 年代末期担任美国克林 顿政府能源部科学办公室主任, 还曾担任美国物理 学会政府顾问委员会主席、美国物理学会会长、 美 国科学促进协会会长等一系列顶级学术职务. 她就是米尔德丽德 ・ 崔瑟豪斯,她的故事显 得那样励志和传奇,但当获颁

2012 年卡弗里纳 米科学奖、 面对摄影师的镜头时, 她只是微微一 笑, 将一个纳米模型举过头顶. 卡弗里纳米科学奖被学术界誉为纳米科技 界的诺贝尔奖, 崔瑟豪斯的获奖, 被学界视为是 当之无愧的―― ―她是纳米科学领域公认的先驱, 已在该领域研究超过

50 年,她的研究成果大大 提高了人们对纳米领域物质特性的认知.

1930 年, 崔瑟豪斯出生在纽约市, 波兰移 民的后裔, 她的家庭状况并不算太好, 尤其是 三年后的美国经济大萧条, 更是一度让这个家 庭陷入绝境.但天性乐观的崔瑟豪斯并没有因 此放弃自己的求学梦想, 就读于一个纽约市公 立学校初中的她, 很快考上了纽约市亨特学院 高中.

1953 年, 她获得了硕士学位,

1958 年她前 往芝加哥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 在那里她还遇 到了

20 世纪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 恩里科・费米(Enrico Fermi) . 在随后的岁月里, 她在国际上率先开展了三 维石墨的电子结构、 石墨插层化合物、 液碳 (Liq- uid Carbon) 、 气相生长碳纤维、 碳纳米管的理论 和拉曼光谱研究, 其中液碳和气相生长碳纤维的 研究是富勒烯和碳纳米管研究的先驱, 并率先理 论预测了单壁碳纳米管具有金属属性和半导体 属性, 为新型炭材料和凝聚态物理的发展作出了 杰出贡献.

2012 年9月2日,

85 岁的米尔德丽德 ・ 崔瑟 豪斯走上奥斯陆大学的演讲台时, 主持人这样介 绍说, 她是纳米科学界的祖母 . 而在台下, 众多纳米学家也像她的两个小孙 女一样, 深情地望着这位纳米科学中的老人. 一不小心, 烧伤超人阿宝 成了微博名人. 作为一个烧伤医生,我想我对皮肤和胶原 的了解必 (比) 绝大部分人都多.我可以负责的 (地) 说: 所有口服的胶原保健品, 全部是骗人的, 无论他宣传的疗效是什么. 就是这条顺手发出并包含两个错别字的微 博, 让他在一夜之间迅速蹿红.媒体的采访邀约 纷至沓来, 这位北京积水潭医院烧伤科的主治医 师感到压力陡增. 经过一番周折, 烧伤超人阿宝 最终同意接 受 《中国科学报》 记者的采访, 只是他仍然不希望 以自己的真名被媒体报道, 嘱咐记者称他为 阿宝 就好. 成名太快不是好事 采访当天下午三点, 阿宝在积水潭医院附近 的一家麦当劳解决午饭, 他致电记者约定在那里 见面. 平头, 身材微胖, 坐在记者对面的阿宝可谓 憨态可掬 , 与他微博头像中的卡通熊猫竟有几 分神似. 平时工作很忙, 自由时间不是很多, 突然 面对这些事情, 我还真没有作好思想准备. 记者刚 一落座, 阿宝就主动说起他对万人瞩目的不适应. 对于上面那条被转发五万余次、 登上热门榜 前三名的微博, 阿宝表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有 人开玩笑, 说他用一条微博, 灭了一个市值几百 亿元的行业, 害得股票都跌了. 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阿宝解释说, 胶原 蛋白的问题其实早已被一些科普人士和组织 批判 了很多年, 这次只不过是看到一位著名 公知 和另一位著名 打假人士 就胶原蛋白再起争 执, 看了看热闹, 顺手就发了那条微博 . 那条微博中, 烧伤医生 和 负责任 这两个 关键词, 似乎是它得以广泛传播的主要原因.阿 宝自己分析: 老百姓的心目中, 无论是生物学家 还是生化学家, 好像总不如医生说句话显得更有 影响力. 就在最近两个月内, 阿宝的粉丝数量 坐上火 箭 一般蹿升到

7 万人, 然而他觉得自己在网络世 界的幸福感却并没有随之提升. 成名太快不是件 好事. 我不像其他人, 适应过程比较长, 根基打得扎 实.因此出现各种情况, 他们都能应对自如. 阿宝坦陈, 他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在微博上挥 洒自如了, 而是有了更多的顾虑, 没有粉丝数在 一万左右时那么快乐 . 这事不科学

2011 年8月, 阿宝开通新浪微博, 起初只是 记录工作生活中的一些细微感受, 在很小的朋友 圈子内彼此交流. 并非刻意而为, 阿宝偶然发布了一条关于被 开水烫伤后应该如何紧急处理的微博, 没想到会 引起众人关注并被大量转发. 这件事情之后,我发现好多在医生看来很 简单、 很普通的道理和医疗防护知识, 大众竟然 不知道. 阿宝感到, 医生与大众间有着极深的知 识隔阂, 因此有必要写一些自己专业范围内的防 护和急救知识. 与书籍、电视、讲座等传统科普形式不同, 快餐化 阅读的微博平台显示出自身的科普优 势―― ―科学工作者和受众都不会有压力, 无须占 用彼此太多时间. 很多的知识, 其实并不需要搞得那么复杂, 简单几句话讲清楚道理就可以. 在阿宝看来, 微 博科普的性价比极高. 然而很快, 阿宝发现微博这个舆论场也会暴 露出种种问题.雅安地震期间, 一条关于被救者 可能处于 假死状态 , 用冷水冲脸可以让他 复活 的微博被四处传播, 转载者中不乏拥有极高 话语权的明星、 公知乃至著名媒体的官方微博. 这是完全没有医学常识的谣言.然而一旦 形成大范围的影响,你想消除它就会变得很困 难. 在阿宝看来, 中国的微博科普仍处于一个极 糟糕的局面, 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的科普工作者比 例很小, 而缺乏科学素养的明星等, 却偏偏喜欢 在科学相关的热点事件中凑热闹. 还有一种现象让阿宝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认 认真真写就的长篇幅科普文章, 似乎并没有产生 足够的影响力, 反倒是没有太多科学内容、 随意 为之的短微博会得到迅速传播, 引起争论. 这事儿好像很不科学, 想不通. 探索、 质疑、 求证、 理性, 阿宝理想中的科普, 是在传播具体知识的同时帮助公众建立这些科 学精神和理念. 科普不是简单告诉大家常识, 而 是潜移默化地影响到思想. 我不跟你辩论 阿宝的微博透着幽默和智慧,但也极具杀伤 力.他觉得能把科普文字写得有趣的人, 并非有目 的地要教育他人, 而更多是自我心性的一种发挥. 尽管如此, 他仍被人冠以 鹰派科普 的名 号.所谓 鹰派 , 其核心是不必过于温柔地迁就 受众, 而以强势、 严厉的语言传达知识, 对伪科 学做出强硬回击 . 不和伪科学作任何正面的辩论,我很同意 这一点. 阿宝告诉记者, 这就像你不可能说服一 个骗子承认自己骗人一样, 没有必要一条条反驳 对方的 荒诞理由 ,否则会陷入无休止的口水 战, 而旁人未必能分辨清楚. 理性辩论难道不是科学精神的要义之一吗? 阿宝的回答是, 掺杂了很多非科学因素的网络辩 论, 往往变成毫无意义的混战, 最终草草收场, 得 不出任何有意义的结论. 我不跟任何人辩论, 我只讲自己的道理. 阿宝说辩论有其自身的规则和要求, 只能出现在 地位对等的专业人士之间, 而在微博混杂的舆论 场中, 真理并非越辩越明. 口服胶原蛋白对美容无效,这就是一加一 等于二的问题. 任何想要证明一加一等于三的文 献, 哪怕你拿出一千篇来, 我都不会看. 就是这么 简单的问题. 胶原蛋白之争给阿宝带来不少困扰, 但他说 自己从事科普的信心更足了, 因为 伪科学的抗 打击能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只是自己出名 太快, 还需要磨炼好心性. 网络生活之外, 烧伤科临床医生阿宝最大的 快乐是在完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手术之后. 与 微博中的成就感不同,那是一种别人无法分享, 也不需要分享的快乐. 那种感觉更直接、 纯粹、 简单, 也更实在. 于我而言,恩师刘辽先生像是希腊神话中 的普罗米修斯,总想着如何为人间带去希望的 火种. 作为引力与相对论天体物理专家, 他是我 国广义相对论的主要宣传者和普及者之一, 同 时也是最早开始黑洞物理与弯曲时空量子场论 教学和研究的人之一. 刘辽

1928 年腊月出生于辽宁省沈阳市, 祖 籍湖南湘潭,父亲刘朴在

20 世纪

20 年代后期 应当时兼任东北大学校长的张学良将军之邀, 任中文系教授.当时,日本侵略之心已昭然若 揭.刘朴教授将三子取名 沈 , 四子取名 辽 , 寓意回复辽沈. 自出生开始, 刘辽的命运似乎便 和家国无法分离. 逆境中追寻科学梦 刘辽青年时代曾就读于国民政府为抗战培 养空军预备人才而办的 空军幼年学校 , 想当 飞行员, 保卫祖国.后来抗战胜利大局已定, 他 希望参与科学救国, 于是离开了 空幼 . 但命途的多舛却在他身上这样演绎―― ―

1952 年北大毕业后被分配到唐山铁道学院工 作, 却因曾上过国民党空军幼年学校而被怀疑、 挨整, 全然不顾他当时的目的是抗日救国, 也不 考虑他在解放前参加了共产党的外围组织, 还 进行过散发 《挺进报》 等革命活动.

1956 年, 刘辽调到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工 作. 第二年, 整风运动在全国展开. 作为一名青 年教师, 先生一开始对运动并不关心, 一心扑在 教学和科研上. 但此时有关负责同志找他谈话, 动员他积极参加整风运动, 于是, 他响应号召, 在座谈会和大字报上发表了意见,对党工作中 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