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xiaoshou 2019-07-05
草白 一早起来,很多人会想喝粥.

冬天 喝白粥好像过于清淡了, 总得加点什 么进去的吧,于是,红枣、桂圆、莲子、 花生、核桃……加的东西一多,这粥也 就成了腊八粥. 腊八节喝腊八粥,喝到 肚子里的不仅仅是粥, 还有一种暖烘 烘的意思在. 所有的节日,照例都有一个传说. 相传腊八为佛祖释迦牟尼修行成道之 日, 各地寺院效仿牧女在佛成道前献 一种 乳糜 之物的传说,煮粥敬佛. 腊八节喝粥的历史几乎与佛教传入中 国的时间一样长. 粗粗一算,我们的先 人已经煮了一千多年的粥, 我们的寺 院也已施了一千多年的粥了. 热气腾腾的食物, 天寒地冻的日 子,腊八这锅粥不仅食料丰富,而且内 涵丰富. 你可以把许多东西往里面加, 加的东西越多,滋味也就越丰富. 再想想整个熬煮的过程吧. 按照 古俗,人们腊月初七晚就开始洗米、泡果、剥皮、去核、精拣,半夜时分开始 煮,猛火烧开,微火慢炖,至第二日清 晨,这锅粥才算熬好. 腊八节施粥祈福,人头济济,食碗 被高高举过头顶,见识过那一刻的人, 眼睛里常有湿漉漉的光芒, 有一种温 暖的悲怆感. 如果不是腊八, 我们可能不会把 那么多时间放在熬粥上. 就算在这一 天,也有很多人不会费时费力地去做. 现代人发明了高压锅、电炖锅,电饭煲 也能煮粥,只是没有灶台,也没有木柴 了,记忆中的那一份温暖在慢慢变淡、 慢慢消失. 我相信很多时候, 粥的清香是来 自精神上的. 饥饿的时候,我所能想起 的只是米粥的香,无可比拟的香,一种 巨大的抚慰感. 依稀记得小时候,粥是 每日必有的食物,母亲在火凳上烧柴, 一烧就是好长时间. 那时候的粥是清 粥,没有腊八粥那么 豪奢 ,然而经 过慢时间清煮所散发出的清香, 有柴 火和木条凳的气息, 有雨天和旧窗台 的气息,有棉被上阳光的气息,有一切 让人热爱的气息. 李商隐想必喜欢食粥. 他有这样 的句子, 粥香饧白杏花天,省对流莺 坐绮筵 ,既清淡,又华丽. 寒冷的日子,微火慢煮一锅粥,看 着煤气炉上的蓝色火焰舔舐着陈年瓦 罐,听着钟表在滴答滴答地走,雨在淅 沥淅沥地下, 等米粥的香气慢慢散溢 出来…… 朝潮 民俗紧跟着季节,转眼就 是 腊八 了. 腊七腊八,冻掉 下巴. 起床时就想,要是能有 碗热腾腾的粥就好了. 听新闻 说,今年,灵隐寺的腊八粥用 了50吨食用材料;

雍和宫早上 9点开门时, 等粥的队伍已排 出两百多米,到中午已送出93 锅腊八粥. 童年时经常喝腊 八粥.母亲一般是在腊月初七晚上 就着手准备煮粥的原料,午 夜时入锅开煮, 等大火煮得 差不多时, 再用微火一直炖 到次日凌晨大家起床. 小时 候喝的腊八粥, 是那种滋心 养神的感觉,光捧在手上,就 是一种暖暖的幸福. 可惜这 种感觉已经失散很久很久了. 当然,现在的腊八粥里, 原料更丰富, 但有时间和精 力去煮的人少了. 另外,早餐 店里有各色各样的粥, 超市 里罐装营养粥也买着方便, 传统的腊八粥难免被人冷落. 如果不是朋友提醒,我都 忘了这个日子. 腊八节是俗称,史书上称 其腊日. 腊日最早叫蜡日,是 上古时期一年之末的祭神大 日,也是重大政事.《 礼记》中说, 天子大蜡八, 伊耆氏始 为蜡. 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 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 ,是对 自然万物正常秩序和来年农 业好收获的期盼,具有浓重的 宗教色彩和人文意义. 周朝时 的蜡祭以自然、先祖、五祀为 对象,同时还有场面盛大的仪 式和民众的狂欢, 大会连日, 饮食歌舞. 《 周礼》中说: 国 祭蜡,则吹豳颂,击土鼓,以息 老物. 后来子贡说: 一国之 人皆若狂. 到了汉代, 蜡祭改称为 腊祭. 因在十二月举行,十二 月也叫腊月, 称腊祭这一天 为腊日. 那时的 腊 , 是 猎 的意思,田猎取兽,祭 祀先祖. 上古三代是隆重的 祭祀大礼, 到汉代更突出了宗 族伦理和民俗性的欢庆, 这可 能跟礼教的影响有关. 那时以 冬至后的一个戌日为腊日,汉武帝时以冬至后的三戌为腊日, 晋朝时以丑日为腊……但 不管定在哪一日,都有着送旧、 迎新、纳吉的性质. 汉代的腊节 有好多天,以腊日为节点,亲戚 们忙着送礼问候, 官员也放假 多日,祭祀先人,拜灶驱傩,家 族团聚, 规模和内容相当于现 在的大年三十. 在我读过的古代文献中, 腊节喝腊八粥的记载, 直到宋 朝开始才有, 估计是受佛教的 影响, 而那个时候已经把传统 的仪式丢得差不多了. 现在的 腊八节喝粥, 喝的是一种佛教 的文化, 并非原汁原味的中华 传统.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喝腊八粥的习俗已经融入了中 国人的精神里, 那种原始的意 义还是在的, 喝一碗营养又可 口的腊八粥,寒、迎阳、祈求 来年的日子更美好. 编辑 /陈洁 美编 / 韦陈健 A8 2014年1月9日 星期四 YOUTH TIMES 粥香腊八腊八说 粥 腊八节的变迁 符利群 清晨的街头, 小巷斜斜 飘出一面泛黄的布幌子,上书 粥 字. 黑色的木质粥桶 盖半掀开, 冒着白茫茫的雾 气, 老板娘热情地招徕: 喝 碗热粥吧. 腊八到了,喝碗腊 八粥暖暖身. 腊八? 我怔了怔. 仿佛听 到两个古老陈旧的字眼. 这 字眼, 须得在大脑里盘旋几 回,细细思虑,才能捞起一把 像粥一样柔腻的记忆. 母亲是做腊八粥的好手. 她从未疏忘过任何一个 民间节气或风俗. 倘若这节 气蕴涵着饮食元素, 譬如清 明,譬如端午,譬如中秋,更 是要过得像贵客上门一样华 丽,虽然平素极为简朴. 许多 年后我才明白, 母亲对于生 活的 青竹竿里逼出二两清 油 的勤俭操持手法,悄然无 形间涵养了我们将日子过得 尽其从容的姿态. 日子一步步趋向 岁尾.当屋外呵气成冰, 檐前的冰 柱像塑料珠帘一样一动不动 地悬着, 水缸里斜斜搁一根 竹竿, 以防夜间气温骤降裂 冰破缸, 在这样呵气成冰的 季节, 屋内仍是暖融融―― ― 腊八粥的氤氲气息在狭小的 厨灶间涌动. 米是自家新碾的糯米,掺 在糯米里的还有红枣、 莲子、 红豆、黑豆、绿豆、白豆、菱角、 花生……虽然只是零星点缀, 却甚惊艳. 我无法想象这些平 时难得一见的食材,母亲是从 何年何月何时一点点积攒起 来的, 好比平时极吝啬的人 家, 突然开出一席豪华晚宴, 给了我们一个张口结舌匪夷 所思的大惊喜. 农家的粥不是煮出来的, 是 焐 出来的. 大柴灶灰坑 里用粥甏焐出来的腊八粥,那 才叫真正的 腊八粥 . 粥甏,一种鼓腹 收脖的陶土器皿,甏沿上生两只小 耳朵,浑身黑不溜秋灰不溜 丢. 盖子是用泥捏的,拎手 有点歪歪的,模样酷似家乡 七千年河姆渡遗址之出土文物. 母亲把淘好的糯米和七 八样食材倒入粥甏, 估算好 米水比例,盖上盖子,然后捡 些烧晚饭用剩、 尚未燃透还 泛着微微红泽的柴炭, 覆在 甏身周围事先密密埋好的秕 谷上,复用稻草灰覆盖,以防 热量外漏,这算是完成了 焐 粥的第一步过程. 寒夜 里,母亲还须摸黑披衣起床, 掀开甏盖搅粥,若不然,非夹 生即焐焦. 就这样, 腊八们 慢慢 地焐热、裂变,柔腻成粥,米 水交融,稠稀合一. 那时候, 我们能敏锐地捕捉住厨灶间 传过来的掀盖搅粥声响,滋 香滋香的粥味儿, 狡黠地在 我们的鼻前、唇前游动、飘渺 ……黑夜里, 我们能清晰地 听到彼此咽口水的声息. 次日清晨, 揭开黝黑深 沉的粥甏盖, 舀出缤纷的腊 八粥. 烟雾袅袅,粥香氤氲. 先 敬神,后祭祖,接下来便交给了 五脏庙 . 要吃甜,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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