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捷安特680 2019-09-08
BⅠ总报告 B.

1 全球化时代中国留学和来华留学发展:特点与建议① 王辉耀苗绿郑金连② 摘要:全球化时代,全球留学出现了新的特点,如新兴国家和地区大力发展 留学,发达国家反向留学明显等.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留学生输出国,输出的 留学生总数达到世界四分之一, 中国学生的跨国流动对国际留学态势具有重要的 影响.本文重点探讨了

2015 年中国出国留学、留学回国、来华留学等三方面的 主要特点,如出国留学人员增速放缓,比留学回国人员增长速度慢,但是仍快于 国内各类教育招生规模;

中小学生留学更加明显, 留学生专业选择也更加趋向多 元化;

留学人员在海内外就业均面临更大的竞争,留学回国创新创业热情高涨;

留学回国在慈善、 社会发展领域表现突出, 同时参政议政热情高涨而且成绩突出;

一带一路 沿线国家成为来华留学生重要生源国等. 基于对全球和中国留学特 点的分析,本文就加强为留学生服务、优化留学回国创新创业环境、促进来华留 学发展等方面提出了相关建议. 关键词:出国留学留学回国来华留学发展现状建议

一、2015 年全球留学发展新特点

(一)全球国际留学生数量持续上升 根据 OECD 的数据, 目前全球有超过

500 万学生在其祖国以外的国家接受教 育,与十年前相比增长了 67%,跨国流动程度明显加快,其中接受高等教育的留 ①注:本报告中把留学(Studying Abroad)的概念界定为:一个人到母国以外的国家接受各类教育.在中 国大陆,到香港、澳门、台湾等地区学习也称为留学.留学的时间可以为短期或长期(几个星期到几年) . 一般把留学的这些人称之为留学生,由留学生形成的群体称之为留学群体.根据留学发展的历史脉络,留 学群体可从留学经费来源、留学学历和留学国别三个维度去分析.从留学经费来源来看,留学群体可分为 公费留学生和自费留学生;

从留学学历来看,留学群体可分为出国读硕士及以上的大学留学生以及出国读 本科和高中的中学留学生等;

从留学的国别来看,留学群体可分为留学欧美各国、留学澳洲各国、留学亚 洲各国的留学生等.本报告所指留学回国人员,也称海归,均指海外留学毕(结)业后回到国内定居、工 作的留学人员.本报告同时也探讨来华留学相关问题,来华留学主要是指国外学生到中国接受各类教育. ②王辉耀,博士,教授,中国与全球化智库主任;

苗绿,博士,研究员,中国与全球化智库秘书长,北京 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副总干事;

郑金连,中国与全球化智库副秘书长,研究总监,研究员.中国与全球 化智库副研究员张琪然、杨妃以及董庆前对本文部分资料收集、整理和修改也有贡献. 学生人数增长较为明显. ①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OECD)

2007 年曾预测, 到2025 年, 全球留学生的数量将会达到约

800 万人, 这意味着未来十年全球留学生将增 长约 60%.② 以全球接收国际留学生最多的八个留学目的国为例,

2014 年, 这八个国家接 收国际留学生总数达

3123398 人,比2013 年增长了 6.9%.其中在美国接受高等 教育的国际留学生达

974926 人,同比增长 10.0%;

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接收留学 生总数也有明显的增长,分别达 13.1%和9.2%;

英国和日本的国际留学生人数 也实现了小幅度增加, 英国的国际留学生人数从

481050 人增至

493570 人, 增幅 为2.6%,日本的国际留学生人也增加了

3666 人(见表 1) .其他留学热门国家, 如韩国,国际留学生人数在

2015 年10 月底达到

99100 人,同比增长 10.3%.③ 表1全球八大留学目的国国际留学生人数及增长情况 单位:人,% 排名 国家2013 年人数

2014 年人数 增长比例

1 美国886052

974926 10.0

2 英国481050

493570 2.6

3 中国356499

377054 5.8

4 德国282201

301350 6.8

5 法国295092

298902 1.3

6 澳大利亚

247093 269752 9.2

7 加拿大237635

268659 13.1

8 日本135519

139185 2.7 八大留学目的国总人数

2921141 3123398 6.9 资料来源:美国国际教育协会,Project Atlas:Trends and Global Data 2014,http://www.iie.o rg/Research-and-Publications/Project-Atlas.

(二) 发达国家吸引大部分国际留学生, 亚太、东盟以及拉美国家和 地区大力发展国际留学 据美国国际教育协会数据显示,国际留学生的分布进一步集聚.接收国际留 学生最多的八个国家所接收的国际留学生比例从 2001年的66%上升到2014年的 ① OECD,:Education at a Glance

2015 Indicators, http://www.oecd.org/edu/educationataglance2015indicators.htm. ② OECD :Education at a Glance 2007. ③韩国法务部网站,www.immigration.go.kr. 70%,增长了 4%,接收留学生最多的国家虽然仍以发达国家为主,但具体国家 和排名发生了一些变化. 传统热门留学国家如美国和英国, 凭借其卓越的教育资 源和绝对的国际影响力,依旧吸引着大批的国际留学生,两国分别接收了全球 22%和11%的国际留学生;

德国和法国作为传统留学国家,接收的国际留学生比 例有所下降,但仍保持着较大的吸引力;

其他的欧洲国家如西班牙、比利时对国 际留学生的吸引力有所下降,其前八强位置已被中国、加拿大所取代,2014 年 中国已成为全球第三大留学目的国(见表 2) . 从区域分布来看,北美是一个具有吸引力的留学目的区域,美国和加拿大两 国接收的国际留学生人数占总数约 30%. 表22001 年和

2015 年八大留学目的国接收留学生的变化情况 单位:%

2001 年八大留学目的国及其占全球比例

2014 年八大留学目的国及其占全球比例 美国28 美国22 英国11 英国11 德国9中国8法国7法国7澳大利亚

4 德国7日本3澳大利亚

6 西班牙2加拿大6比利时2日本3其他国家

34 其他国家

31 资料来源:美国国际教育协会,Trends and Global Data 2015,http://www.iie.org/pr ojectatlas. 虽然欧美国家在留学市场上始终占据强势地位,但是亚太、东盟和拉美国家 和地区也在试图改变 冷门留学国家 的现状,根据自身优势,推出留学优惠政 策, 吸引国际学生前往该国学习. 例如,

2010 年中国开始实施 留学中国计划 , 加强来华留学工作, 中俄两国在教育领域探索连锁大学的合作形式, 目前正在筹 备 上合组织连锁大学 和 金砖国家连锁大学 ,另一个合作方向则是按专业 建立 俄中大学协会 .① 东盟国家之间正在推行 Common Space of Higher Education 计划,拥有

11 个成员国的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SEAMEO)和东盟 大学联盟(AUN)等区域组织均在大力推动东盟国家之间或与区域外的国际教 ①新浪教育,http://news.sina.com.cn/o/2016-05-31/doc-ifxsqyku0054576.shtml. 育合作和交流等. 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的高等教育实力的上升及经济实力带来的 学习生活环境的改善,备受留学生及家长的关注.2015 年12 月,世界三大排名 (THE、ARWU、QS)之一 THE① 公布了

2016 金砖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大学排 行榜 (见表 5) .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分别名列榜首和第二位;

俄罗斯的莫斯科 国立大学南非的开普敦大学排名分列第三和第四位.6 所中国大陆高校占据了前 十名的位置,39 所大陆高校进入百强.在台湾地区,台湾大学位居第四.印度 (10 所) 、土耳其(7 所) 、南非(5 所)及泰国(5 所)的高校在排行榜上均有 不俗的表现. (见表 3) . 表3THE

2016 年金砖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大学十强 排名 学校名称 国家

1 北京大学 中国2清华大学 中国3莫斯科国立大学 俄罗斯4开普敦大学 南非5台湾大学 中国台湾

6 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 南非7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中国8浙江大学 中国9圣保罗大学 巴西10 上海交通大学 中国资料来源:搜狐教育,http://learning.sohu.com/20151203/n429524722.shtml. 金砖国家与新兴经济体留学受关注,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国家奉行 精英教育体制,竞争环境可以使学生受到更多的训练与磨练.第二,新兴经济体 拥有相对低廉的学费和生活费用. 再者, 全球交通的便利性与新兴经济体留学条 件的改善,让新兴经济体原有的优势专业开始显现,比如不少热爱艺术和 IT 的 学生可以去俄罗斯和印度留学. 新兴国家对师资力量的持续投入, 与发达国家教 教育资源的互联互通也成为增加国际教育影响力的因素.②

(三)反向留学兴起,传统目的国鼓励反向留学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新兴市场的不断拓展,反向留学(即传统留学目的 ①THE(Times Higher Education) ,英国著名教育机构《泰晤士报高等教育期刊》 . ②中新网: 《英国或 金砖 国家, 留学怎么选?》 , http://www.chinanews.com/lxsh/2013/12-06/5590021.shtml. 国学生到其他国家留学)潮苗头初现. 导致反向留学兴起的另一方面原因是欧美等传统留学目的国大多面临本国 学生选择去留学的数量太少, 远远低于外国留学生数量. 这种现象不利于培养本 国掌握多门语言、具有国际视野的人才,与全球化、国际化趋势相背,会降低本 国的国际影响力.政府、高校、留学和交换生组织努力提供更多的留学选择和更 好的服务吸引学生, 并且通过奖学金和更加灵活的资助转移政策减轻学生的留学 成本. 例如,欧盟委员会组织的 Erasmus 计划,为欧洲及第三国国家学生、教师等 提供留学、 访问和实习资助, 极大的加强了欧盟发达国家与第三世界国家的合作 及文化交流.根据欧盟委员会的数据统计,在2013-2014 学年,共有

272000 名 学生和超过

57000 教职员工参与 Erasmus 项目.学生主要来源国包括西班牙、波 兰等欧洲大国.美国同样在政府及民间层面推进本国学生海外留学.近二十年, 美国学生出国留学人数持续增长.

2014 年, 美国学生出国留学的人数达到

304467 人,比上一年增长 5.2%.①

2009 年,美国总统奥巴马提出了 十万强计划 ,提 出在往后

4 年内派遣

10 万名学生到中国学习,2015 年又提出了到

2020 年实现

100 万美国学生到中国学习中文的计划.英国、法国等国家也在推动本国学生到 国外留学. (见表 4) . 表4部分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反向留学政策 国家 反向留学政策 实施效果 欧盟 Erasmus 计划: 1. 在2004 年推出 Erasmus Mundus 联合项目 (Erasmus Mundus Joint Programmes,硕士课程和博士联合) , ErasmusMundus 合作伙伴项目(Erasmus Mundus Partnerships)和促进项目(Promotion Projects) ,提 供了在两所或者更多所高等教育机构之间的一个整合课 程, 以及两两或多个学历联结之下的学习或研究的机会. 2. Erasmus Mundus 联合项目有为期

3 个月的短期课 2013-2014 学年,共有

272000 名学 生和超过57000 教职员工参与Erasmus 项目.学生主要来源国包括 西班牙、波兰等欧洲大国. 在Erasmus 项目(2004-2013)中, 一共242 个硕士课程和43 个Erasmus 联合博士被资助.许多这样 的联合项目还将会在

2014 年及未来 继续从 Erasmus 项目的资助中提供 奖学金. ①美国国际教育协会(IIE) :Open Doors

2015 - U.S. Study Abroad Data Highlights,国际教育者协会 (NAFSA) , http://www.nafsa.org/Explore_International_Educatio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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