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雨林姑娘 201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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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2018年12月4日 星期二 主编 胡万俊 责编 钟斌 美编 张文敏 制图 张文敏 责校 李勇强 张文敏 让生活下来慢慢生活・ 夜雨 中国建设银行 建设美好生活 建行小微快贷 晒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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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 cqwbfk@163.com 副刊 头条大赛 (第1季) 我一直非常固执地认为, 芸芸众生中, 与自己或长或短、 或新或老、 或远或近交往 的人, 皆因各自的思想境界、 人生感悟、 生 活际遇不同, 在某种程度上, 应该是有所区 别的.在漫长的人生路上, 相见的人实在 是很多的, 走走停停之后, 能够存留下来 的, 其实并不多, 也就是我们所说的, 朋友 不在多, 而在精. 于是, 在我肤浅的体会中, 我信奉、 敬 仰乃至感恩那些可以与我席地而坐的人, 在不分高低贵贱的先决条件下, 或草地上, 或泥土里, 或沙砾间, 能够一屁股坐下去, 与自己比肩, 与自己对视, 与自己掏肝掏肺 侃侃而谈的人, 我绝对可以把他 (她) 视为 哥们儿――因为, 这一屁股坐下去, 就少却 了地位、 身份、 财富, 就多了平等、 随和、 亲近, 这样的哥们儿, 一定没有高贵的屁股, 而有高贵的品质.当你失意、 失恋、 失宠、 失利时, 跌坐在火盆、 刀丛上, 这哥们儿也 会不顾一切, 一委身, 陪你坐在火盆、 刀丛 上, 那样的感动, 将留存终身…… 我不敢也不会苟同那些所谓的朋友, 在你风光无限时, 他 (她) 会在你的身边不 离左右的, 当你在不经意间成为失意者, 却 看不见他 (她) 的人影, 听不到他 (她) 的人 声, 就连起码的微信、 短信、 电话都销声匿 迹, 更不要说他 (她) 会挺身而出, 以一种抚 慰伤痛、 安慰心绪的姿态, 约你去小酒馆或 小茶舍, 喝上一杯, 品上一口. 那年, 我第一次去海南闯荡, 想拓展自 己飞翔的天空.殊不知, 不是人人都可以 站稳脚跟的.几经碰撞, 毫无建树, 还搞得 我鼻青脸肿的.回到内地, 因无成就, 羞于 见人, 自己也很沉闷, 蜷缩在家, 也不出 门.某天, 我紧闭的房门 咚咚咚 被敲响, 一开门, 是许多年未曾见面的发小.发小 并未进门, 而是拽着我就出了门.我们去 了通泰门码头的沙坝, 顺道买了煮花生、 老 白干, 发小与我一屁股坐在有些湿润的沙 坝上, 面对长江东流, 船来舟往, 海阔天空 地谈论着.其间, 发小一句没有提我在海 南的失利, 却津津有味地讲着我们小时候 在江边捉鱼摸虾的趣事.听着听着, 我眼 眶湿漉漉的, 一瓶老白干, 早就在不知不觉 间见了底.我知道, 与我席地而坐的不仅 仅是我的发小――而是我的哥们儿, 此生 难得的好哥们儿――因为他给了我金钱买 不来的关怀, 并让我懂得失败跌倒不可怕、 重新站起来最重要. 我有一交往近三十年的朋友, 为人热 情、 大方, 也很有人缘儿.平时, 哪怕就是 喝一杯小酒寡酒什么的, 没有他在场总像 少点什么似的.这朋友与我私交甚笃, 且 我们之间几乎是有求必应、 无话不说.遗 憾的是, 我这朋友在正当盛年时罹患癌症, 在生命之灯行将熄灭之时, 他很淡定, 但掩 饰不住对生命的留念.其间, 他委婉地提 出想在生命的尾声, 出去转转, 出去看看. 面对这样的朋友, 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呢?于是, 我抛却了金钱的庸俗, 以一种朴 素的方式尽朋友之责之谊之情――邀约较 为熟稔的兄弟姐妹们一起陪他艰难地走 在人生的最后时光.在秀湖公园, 我与 他席地而坐, 在石龙峡, 我与他席地而 坐, 在鹤山坪, 我与他席地而坐――在与 这位朋友席地而坐、 推心置腹交谈时, 我 分明看见他的目光中, 充满对美好人生 的留恋、 充满对朋友情谊的感激.我想, 在我们一屁股坐下去的那一刹那, 尽管 这样的仪式感实在过于简单简朴, 但我 想在我朋友的心灵深处, 一定有一种温暖 油然而生――因为, 真正能够陪着他席地 而坐的人, 已经很少了. 有的人坐不下去, 有的人坐不长久, 有 的人会借故离开, 有的人则事不关己―― 这就是世态众生相.在我的潜意识里, 我 自始至终认为, 能够一起席地而坐的, 坐下 去, 就是担当, 就是信任, 就是以心换心. 这一坐, 就不再有富翁、 乞丐、 官员、 平民, 有的是那一份牢不可破的深情厚谊. 因此, 我笃定, 能够一屁股与你席地而 坐的人, 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哥们儿. (作者单位: 中国太平洋财产保险股份 有限公司重庆分公司) 席地而坐的哥们儿 黎强 我的故乡在北方, 在那里的小山 村里度过了我的童年. 在记忆中我有一个好友, 唤她小 竹好了.以前我们常常在不上学的闲 暇时光里, 一起爬上山坡割猪草, 或是 到河边挑水回家.因为她爸外出打 工, 家里只剩母亲与小她五岁的妹妹, 因此几乎所有的农活都是她一个人包 干.我有时也会跟她一起, 哪怕做再 累的活也是有几分乐趣的. 听村里人说小竹妈妈年轻时是隔 壁村有名的俊秀姑娘, 人人都说是村 里的美女.但后来额头上留下一条长 疤痕, 再后来生了小竹, 大家渐渐也没 谈论这件事了. 村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 说是镜 子里面住了位神仙, 只要在每年七巧节 的晚上到水边去, 把镜子放在水边的大 石头上, 点上三炷香再磕上三个响头祭 拜镜神, 来年镜子里的神仙就会施法让 你越长越好看.虽然这个传言人尽皆 知, 但许多村民都不允许自家女孩儿去 祭拜镜神, 说是镜子会照出不干净的东 西.特别是晚上的时候镜神会溜出来, 吸干漂亮小姑娘的灵气, 给家里带来祸 患.都说小竹妈妈就是那时不听老人劝 阻, 不信邪偏要祭拜镜神受到了惩罚. 可是, 某天放学后, 小竹约我在七 巧节晚上陪她去河边祭拜镜神. 放学后我们在田野里商量如何瞒 过母亲去, 导致回家时间延迟, 遭到妈妈 质疑.我在家里偷了供桌前的香火, 被 妈妈发现.小竹到约定时间与我见面, 又被村里阿姨发现, 给小竹妈妈告了状. 于是, 我们在祭拜时被妈妈们抓 个正着. 妈妈终于告诉我们, 原来当年小 竹妈妈因为自己去祭拜时, 怕被大人 发现, 慌忙中被野猫吓到, 被石头绊 倒, 留下了疤痕. 小竹哭诉说, 她约我去祭拜镜神, 是为了祈求恢复妈妈的容貌. 小竹妈妈抱着小竹哭了, 村里人 都被小竹的爱心所打动. (作者系重庆实验外国语学校高 2019级6班学生) 镜神传说 龚映蓁 其实我和那个叫卖冰粉凉虾的老头 一点也不熟悉, 虽然我们是近在咫尺的街 坊邻居.我们都住在嘉陵江边高家花园 大桥南桥头的思源村, 这里虽是逼窄的背 街小巷, 但却难得地保留着老重庆的风 貌, 在我眼中更是世外桃源和风水宝地. 有几年的夏天, 经常看到那个个儿不 高、 微胖、 一脸正气的老头推着一个自制 的简易推车在街边叫卖冰粉凉虾, 印象最 深刻的是他不紧不慢的、 尾音拖得很长的 叫卖声.虽然我十分好奇什么是凉虾? 但却从未照顾过他的生意. 后来, 发现他就住在水厂和气象局之 间的一个比他推车还简易的平房里, 倒是 门前那棵高大的苦楝树让人印象深刻, 粗 壮的树干长成了 S 形.平房的门上挂了 块牌子, 用粉笔写着 冰粉凉虾 . 估计被我猜中了, 他的手艺肯定一 般, 只一两个夏天后就再也没有听到那熟 悉的叫卖声和看到那简易的推车了.偶 尔在路上碰见他, 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只是步伐越显沉重迟缓.后来越少碰见 了, 几乎忘掉了他的存在. 上周日, 突然降温, 晚上我们又去吃 院子老火锅.院子老火锅就在我家隔壁, 和那个老头的家一墙之隔.多年前这里 有一座古朴的别墅, 后来分配给居民住. 再后来没人住了, 日益破烂, 只有路边那 个巨大的石础还昭示着它曾经的辉煌. 老别墅拆除后, 在平坝的里侧修了两 间平房, 前年开始又变成了火锅馆.由于 地方偏僻, 为了招揽生意, 老板在小巷外 的路边做了一块简易的指示牌.火锅店 的生越来越好, 现在已有了自己的粉丝和 回头客, 很多时候还需要预定. 我们一家人本来都不大吃火锅, 但自 从有了院子老火锅, 我们好像开始慢慢地 变了口味.因为实在太近太方便, 抬脚就 到, 加上那个地方和普遍嘈杂的火锅店相 比实在很清静、 很简朴, 风格很对我的胃 口, 火锅味道也很对我的胃口, 于是我们 成了这里的常客, 也成了我们和亲戚朋友 吃饭吹牛的好去处. 慢慢, 和火锅店的老板也熟络起来, 是个和我同时代的人, 有些瘦削, 还有些沧桑的帅, 对他也 一步步地了解.老板是这里的土著, 他老 爹曾经是童车厂的厂长, 兢兢业业、 一心 为公, 把厂子搞得风生水起.在上世纪80 年代, 他老爹大公无私地拿出上级奖给他 的1万元奖金, 给全厂职工每人买了一个 气压水瓶. 老板曾经在七中读书, 数学成绩在班 上数一数二, 有当科学家的梦想.但复读 几年也没考上大学, 老爹也不安排他进厂 上班, 所以一直没有固定的职业.但他言 谈中并没有埋怨老爹的意思, 倒有些敬佩 之情. 印象中, 老板曾经在巷口开了一爿小 卖部.后来他到外地漂泊了几年, 为了照 顾年老多病的父母才又回来开了 这家火锅店.他说他从小 就喜欢钻研, 开火 锅店也没有请师傅, 是他自己学着炒料、 熬汤捣鼓出来的, 居然味道还不错, 还有 人想高薪聘请他到外地当炒料师傅, 但为 了父母他还不能离开这里.老板脑筋活、 手很巧, 短短时间就把这火锅店经营得红 红火火.他还是个文艺青年, 自己动手美 化环境, 围墙上的线描老重庆很有水平. 坝子边种上了花花草草, 坝子上拉起了满 天星, 到了晚上成了这个旮旯里最耀眼的 地方. 我们也有好久没来吃火锅了.这次, 我们发现他的火锅店又有了新变化, 在坝 子边上立起了一圈木头围廊, 还有一个具 有传统风格的小青瓦盖的院门.在聊天 中, 知道他老爹前不久突然去世了.其实, 我还真没在意过他的老爹, 只是偶尔 听他说起过, 好像也从未见过.既然原来 也一直住这里, 低头不见抬头见, 我们应 该打过照面啊?我顿时有了好奇心, 其实 那一瞬间, 我就在想他的老爹莫非就是那 个好久不见的卖冰粉凉虾的老头? 当老板把一张小小的黑白老照片拿 给我们看时, 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原来 他老爹得了严重的糖尿病.我顿时明白 了为什么那个叫卖冰粉凉虾的老头总是 一脸正气, 为什么近来很少碰见他了. 他说, 前不久的一天晚上他老爹突然 口渴, 喝了一瓶冰冻的凉水后, 凌晨时分 被发现已经安静地走了.依稀记起前不 久的凌晨有救护车的声音打破宁静的小 巷.我们都说, 走时没有痛苦也是福报. 他说, 老爹走了, 他还要照顾偏瘫的 老母亲, 所以这火锅店还得开下去. 他说, 但愿老爹会在天上保佑我. 我说, 你这么有孝心, 你老爹一定会 保佑你的, 你的火锅店一定会越来越好 的. (作者单位: 沙坪坝区体育局) 街坊的故事 黄华东 火盆前, 柴火烧得正旺盛.喜事将临, 这家的媳妇就要生了, 这家年轻的两口子挨 在一起讨论着, 预产期在大雪节气前后, 如 果生个女儿, 就起名瑞雪, 瑞字刚好也是他 们族姓子辈的辈分用字.如果是个男孩? 两口子商量了好大一阵, 也没出结果.夜深 了, 不时传出一两声带着咳嗽的笑声. 孩子终于生了, 等到母子俩出院回家、 小孩满月、 双月, 直至可以对着爷爷奶奶笑 了, 大雪节气过了将近两个月, 雪花才姗姗 来迟.先是一小飘儿小飘儿, 探路一般, 如 隔壁大爷慢条斯理弹落的纸烟灰沫儿.隔 了夜, 方才大胆起来, 先是一个雪花仙子慢 悠悠独舞, 然后似一群粗鲁的赤膊汉子胡 乱舞动起来, 或钻进你未系围巾的脖子里, 钻进你贴肉的保暖衣里, 甚至你未扎进袜 子的裤腿里, 它们也能瞅准了空子钻进去. 屋里, 疙瘩柴火哔啵作响, 柴火是老式的 青冈木柴火, 一笼火能烤大半天, 头顶是熏得 焦黄的老腊肉.人, 仍然是老式的不带半点虚 假的诚恳的山里人, 虽然他们天南海北赶回山 里, 穿着打扮各不相同, 却仍然聊着老式龙门 阵, 讨论着父辈们在家的收成和外出创业的艰 辛.叶子烟的冲劲和着过滤嘴的香醇, 共同串 续着的, 仍是山里人的亘古不变的淳朴. 屋外, 几个娃娃在玩雪.有孩童头发 白了, 眉毛白了, 衣服、 裤子全白了, 屋里传 来大人的叫骂: 还不回来, 爪爪冻得像红 萝卜, 感冒了哪个舅子管你…… 雪终于停了. 封冻一冬的小山沟里有水在流动, 干 裂的树干们、 叶子们犹如孩童的脸, 开始润 泽起来, 跃跃欲试为增绿补水做准备. 地里, 有鸟儿在活动, 不时地看看人, 又 朝地里啄着什么, 然后又看看人, 格外警觉. 立春雨水甚至惊蛰都过了好一段时间了, 绿们还没全回过神来.风里夹杂着干冷, 一阵 紧似一阵, 绿意迟迟不来, 是在等风的召唤? 就着一阵一阵的干冷风, 一个年轻男 子吸溜了一下鼻子, 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寒 冬里屋檐下的冰钩子, 背心一阵凉意. 风, 一阵紧似一阵, 是不是水分们往树 上的节奏也就加快一步, 是不是绿们也就 近了一步?冬天来了, 春天还会远吗?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温暖的冬天 苏发灯 城/ 市/ 漫/ 记乡/ 村/ 故/ 事风/ 过/ 耳作/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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