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施信荣 2019-10-27
2019.

5.24 星期五 责编 王艳茹 排版 王艳茹 审读 田蔓

15 春秋 ・ 济宁创作 投稿

邮箱: jnwbchao@163.com 在老家, 我见到了一种久违的老物 件――地排车的轱辘.虽然现在已派 不上用场, 外胎也磨损得很厉害, 它还 是被父亲像宝贝一样收拾起来, 放在了 闲置的房屋里.十多岁的女儿好奇地 看着这个老物件, 不知为何物.我便向 孩子讲述了地排车的故事. 在我们小时候, 地排车是一种运 输工具.在我的记忆里, 它更多是为 农民服务, 用来运输田地里收获的粮 食.它的车体是木头制作的, 两个轮 子是橡胶做的, 构造简单、 使用方便. 在农村, 家家都有地排车.每到夏收 或秋收季节, 我们小孩子也都会坐着 地排车, 跟着父母下地, 跟着拉车助 力.大人拉着车体, 称为驾辕.为了 能使上劲, 车体前的两个车把之间往 往系上绳子或皮带, 放在肩上.给小 孩子则在一侧拴上一根绳子或皮带, 放在肩上, 弓着腰, 向前走, 这样就能 帮助大人将地排车向前拉, 减轻了大 人的负担, 算是一个小劳力.拉车的 时候, 大人经常用这样的歌谣来鼓励 "小劳力" 使劲拉车. "拉车不用教, 甩 开胳膊大下腰. " 地排车虽小, 但要想多拉一些庄 稼, 需要下一番工夫.可以说, 装地排 车是个技术活.我记得每到收割庄稼 时, 父亲都是准备了一些绳子和木 板.往车上装到一半的时候, 就会在 车厢四周装上大小不一的木板, 增加 了车厢的容积, 待装满车厢后, 再用绳 子将庄稼连同车厢牢牢地捆在一起. 地排车装得越满, 拉起来就越费力. 每到装满车后, 所有的劳力都会前拉 后推, 劲向一处使用, 将装满庄稼的地 排车送到路上.天好路好还好说, 一 旦遇到雨天或刚下过小雨, 地上有些 滑, 地排车经常会不听使唤, 驾辕的人 稍微用力不匀, 就会造成所谓的 "翻车" .前功尽弃, 还要重新再装车, 这 个时候的人们往往又累又烦躁.在农 忙季节, 偶尔会看到, 有的人家在地排 车上套上牛或马等牲口帮助拉车.大 概是累怕的缘故, 我这时总会投去羡 慕的目光. 想当年, 我家养过一头小牛犊. 但父亲一直没训练它下地干活.有一 次麦收, 看到别人家都用牲口拉地排 车, 我就央求父亲套上小牛帮我们向 家里运麦子.父亲答应了, 将一直圈 在家里的小牛牵了出来.这头小牛刚 一出圈就撒起欢来.不知是圈了很久 还是不想下地干活, 来回地跳跃,却不 肯靠近地排车.在经过一番的折腾 后, 驯服的小牛终于驾辕了.有了小 牛的助力, 我们这些小 "劳力" 不但不 用受累拉车, 还能享受坐空车去庄稼 地里那种快乐. 有时候, 地排车还是孩子们的玩 具.在那个年代, 人们的生活水平相 对较低, 大人一般也不给买什么玩 具.于是, 地排车就成为孩子们的玩 具.几个小伙伴趁地排车闲置在家的 时候, 三个一群五个一伙, 聚集在一起 嬉戏玩耍, 地排车变身为跷跷板.在 剪子包袱石头布之后, 孩子们便平均 分成两队, 一队坐在车头 (实际上是坐 在车把上) , 另一队坐在车尾, 车轱辘 就成了中间的支点, 然后一上一下玩 起跷跷板.在经过几分钟后, 两队人 员进行互换.那时候, 地排车成为孩 子们最常用最喜爱的大玩具, 将快乐 带给了孩子们, 让儿时的我们有了欢 乐幸福的童年.现在的孩子们不仅吃 得好穿得好, 玩具也是应有尽有, 且五 颜六色, 形状各异. 随着国家国力的强盛, 党和政府 对农村农业工作的高度重视, 生产力 进一步发展, 地排车逐渐被拖拉机、 联 合收割机等先进的现代化农业机械取 代, 既省时又省力, 大家的脸上再也不 像以前憔悴, 而是满脸笑容, 分享着收 获的喜悦.地排车也由此逐渐成为历 史, 但它在一定历史时期所起的作用 曾是无可替代.它是一种历史记忆, 承载着农民丰收的喜悦, 给孩子们带 来无尽的欢乐. 现在, 父亲把它珍藏在家里, 我则 珍藏在记忆里. 我记忆中的地排车 杨福海 相较于春的慢条斯理, 北方的夏 则来得有些急急忙忙.临近芒种, 碧 绿的麦田开始变黄.倏然而至的干热 风, 报道着夏的消息, 也带来了麦收的 约定, 农民们开始忙活起麦收的事情. 没有机械化的年代, 收麦得靠人 力.割麦、 脱粒, 算是一年最重的活 计, 如果把收麦比做一场战斗, 那打麦 场自然是最激动人心的 "战场" , 也是 乡下田间最繁忙最热闹的场景.一幅 幅画面, 深深地印烙在我的脑海里. 收麦之前, 先得 "杠场" .用水把 场洇过, 浅犁、 耙平, 略加辗实, 再铺上 层去年的滑秸.精壮男人们光着溜黑 的背, 像大雁排成一字长队, 挑着水桶 来来往往健步如飞.女人们在场里, 用瓢将水均匀地泼洒上去, 空气中弥 散着湿漉漉的腥香. 牲口把式给牛套上石头碌碡, 鞭 子一挥: "驾!驾! " 大黄牛四蹄蹬开, 鼻孔里呼哧哧喘着粗气.碌碡一圈一 圈, 吱吱纽纽、 咕咕噜噜响着, 半天光 景, 滑秸被辗轧的像一湖静水, 在阳光 下闪闪发亮.挑开滑秸, 翻新过的麦 场, 平整如镜, 光滑似冰, 坚硬异常. 仿佛约好似的, 麦场干了, 地里的 麦子也熟透了.放眼田野, 满目金 黄.大人们天不亮便去到田间, 甩开 膀子, 将成熟的小麦连根拔起.成捆 的麦个, 像裹着婴儿的襁褓, 整整齐齐 地躺在地里……骡、 马、 牛驾起大车, 往来穿梭, 场里的麦垛慢慢变成了一 座座小山.各种 "角儿" 纷纷登场, 麦 场的大戏进入正剧. 黑铁塔般的汉子光着膀子, 在铡 刀旁叉立, 上身的腱子肉一缕一缕暴 着.女人蹲在地上, 把一个个麦秸填 入刀口.壮汉腰身一弯, 铡刀 "唰" 地 将麦秸斩为两截.一米多长的铡刀, 闪着寒光张张合合, 麦秸在女人手中 飞来飞去.大人们的说笑声, 孩子们 的喊叫声, 铡刀的 "唰唰" 声, 牲口的嘶 鸣声, 间或传来的鸡鸣狗叫, 合奏出丰 收的欢乐曲. 牲口把式来了, 还是老牛套着的 碌碡.老牛不知疲倦地跑着, 人们跟 在后面挑翻着麦秸, 一遍又一遍, 直到 麦秸发亮成为 "滑秸" , 子粒也随之脱 落.把滑秸挑开, 再用扫帚、 搓板、 木 锹把麦粒攒成堆, 麦场上弥漫着浓郁 的麦香. 太阳西斜, 风知趣地吹起.几个 老伯拎着簸箕在麦堆旁站定, 望着树 梢选好风向.大婶用木锨将麦粒撮 起, 倒入老伯伸出的簸箕, 老伯潇洒地 信手一扬, 麦粒 "唰" 地划出一道优雅 的弧, 雨珠般纷纷落下, 麦糠随着风向 纷纷扬扬飘落侧旁. 大人们忙碌着, 小孩子也不甘于寂 寞, 纷纷跑到场里, 光着脚丫在麦粒上 踩, 在滑秸垛上跳.蜻蜓也赶来凑热 闹, 时而高飞, 时而低徊, 成群的麻雀在 场边觅食.孩子们挥舞着扫把, 追逐着 蜻蜓、 麻雀.银白的麦秸垛, 金黄的麦 粒山, 忙碌的农民们, 游戏的孩子们, 在 晚霞里生动成初夏里的油画……

40 多年后, 夏收季节再回故乡, 村边的场已不知所踪, 更不见了当年 打麦场上的情景.麦子熟了, 农民们 不慌不忙地等着, 直到麦粒在穗上干 透, 站在地头打个手机, 收割机便轰隆 隆地来了.不大工夫, 装好口袋的粮 食就能直接拉回家.那隆隆的机鸣, 把曾经热闹的打麦场景, 连同那个时 代, 封存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远逝的麦场 刘明礼 庚申年, 愚届弱冠, 夏六月, 自偏村骑行赴滕国考.考场一 中, 校门窄仄, 院内多平房, 少绿 树;

东侧猪舍一, 居肥豚若干. 当是时也, 改革肇始, 百废俱 兴, 学子欲报国, 多以高考为径. 吾与同窗乡党, 皆大龄赴考, 实为 欲逃农门也.囊中羞涩, 借宿于 同乡.考前夜, 电闪雷鸣, 大雨倾 盆, 惴惴乎吉凶, 平明方眠. 骄阳酷暑, 室如笼蒸.考场 南邻猪舍, 豚溺汗酸, 气味相杂, 时闻诸豚掐架.考生有似考监门 生者, 蒙恩甚厚.业师时摇折扇, 于其后送凉, 致他生怨隙.场置 脸盆, 有冷水毛巾, 热甚者敷面降 温.凡入场, 非时辰终到不得出. 试毕, 对题, 料无落榜之虞, 遂约畅饮, 微醺, 乃去.月末放 榜, 得中孙山, 窃喜: 独木桥过矣. 庚申记考 段修桂 碎石铺成的小路 穿过竹林 绕过村里的石井旁 连接着村口 我不停地在路上行走 踩着先辈的足迹 静静地行走 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走出了村口 路默默地通向远方 林荫芳草 落英缤纷 我不停地在路上行走 独自迎着朝阳 静静地行走 我感觉 我的桃花林就在前头 继续走, 不说话 憔悴的黄叶 飘满了山谷 我不停地在路上行走 迈着踌躇的脚步 静静地行走 收获了果实 品一口烈酒 也喜欢那空了的枝头 路继续延伸 延伸到遥远的尽头 大海一片苍茫 太阳落在了山后 我不停地在路上行走 向着海的方向 静静地行走 就这样 一直在行走 行走在没有尽头的尽头 行走 张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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