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贾雷坪皮 2019-07-02
千年沧桑一坝 (上) 闲暇时, 早早地挂在思念的 夜空,收割我一茬一茬的心事,登楼倚阳台,你总在我100 里之外,一汪温情里,见证收录了我的笑脸和泪珠.

镰刀是乡村人家不可缺少的工具, 用来收割自己的劳动成 果.是乡村季节的舞者, 在满眼 金黄的庄稼中放歌.用锋利的刀刃, 割断稻子和油菜麦子和大 地的脐带,让庄稼就地阵亡,倒在你铮亮的刃口上, 摞笑一个个 农人古铜色的脸庞.在飞舞中, 和泥土衔接, 庄稼断裂的汁液涂 满刃口, 增添乡村香醇的梦. 遍地的金黄在你张开着的大白牙前倒地.等庄稼爬进农家的粮仓之后,保养之后被农人挂在墙角,封存在季节深处,锈迹密布的脸庞,让农人在寂寞的田野里晃荡. 当春雷滚过,当5月的布谷鸟叫过,你又被农人请出来,在磨刀石前重新焕发你的魅力,那些青春的故事,在一季一季的转换中, 刷新日子. 铁做的身骨, 经得起岁月的 摔打,常常在我的手中成为道具.唯有母亲的责骂让我感受到被重视的喜悦,在年少的那些季节,总被你拉伤划伤,稚嫩的手渗出的血牵绊着一家人的目光.父亲从超期服役的衣襟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简单地包扎之后,照样提着你奔跑在收割的田野上. 你收割生命的赠馈,镰刀弯起来,书写从前暗无天日的日子,和斧头一起清廉着党的光辉.在如歌的岁月里, 父母亲就 在寂寞的乡村挥舞着镰刀,追逐四季的丰硕,收割来光明和喜悦.镰刀不挑食,稻子、麦子、油菜、黄豆、绿豆、芝麻、玉米,还有野草,都是母亲真爱一生向往的目标.那些庄稼进了粮仓,那些野草肥了猪子、鸡子.镰刀在清晨薄薄的月色中出发,从紧张兴奋的唇间飞出,跳跃的油灯和薄暮铸就我母亲常年倾斜的脊背,成为我想起母亲时, 她不变的生活背景墙. 乡村渐渐碧绿之后, 农事开 始扩张生活的程序.镰刀被磨得吹发断刃,意气风发着构思怎样在战场上横扫千军万马. 故乡的背景里, 镰刀是我温 暖一生的念想. 副刊责任编辑 邢唯 责任校对 陈阳洋 还没等人们做好过冬的身心 准备, 冬天就任性地急急赶到, 尤 其是早晚寒冷难受.我给放晚自 习归来的儿子常做一碗米酒汤团 来驱寒保暖, 刚出锅时腾升的热气 将米酒的酒香烘托得浓烈了许多, 小小的汤团在米酒里糯糯的, 带着 珍珠般亮泽, 他吃我看, 仿佛那一 勺一勺的暖流灌注到了我的身体.像小时候在这样的冬夜跟弟 弟分吃一碗汤团子. 小时侯吃的汤团子是从我家 屋后一个本家鳏夫黑头爷爷那里 买的.每天下午大概三四点钟时, 总是孩子们肚子里青黄不接时, 弟 弟问母亲要东西吃, 母亲就叫我拿 只碗去看屋后黑头爷爷有没有汤 团子卖了, 有时去早了, 正赶上他 在做, 我就在一旁边看边等.黑头 爷爷做汤团子的方法很特别, 他不 是用手一颗颗搓出来的, 而是 批 量生产 的.他用一条长凳支起大 圆木盆, 两手提起木屉一端, 将事 先炒热敲锤过的糖制成糖豆豆, 倒 进木盆, 撒上石臼里舂的细腻的糯 米粉, 用力将木屉左右前后颠簸, 白雪般的糯米粉在颠簸下将糖豆 豆层层裹住, 小粉团在木盆里上下 左右滚来滚去,被颠滚的越来越大, 越滚越圆且紧实, 最后滚出来 的小汤团子有如孩子们玩的玻璃 球般大小.有时黑头爷爷担心我 等得不耐烦, 手中忙碌地眼也不抬 地慢吞吞又温和地说: 三囡囡, 先 回去吧, 做好了喊你!我家只买他的 生汤团子, 母亲在灶里几把柴一烧 就出锅, 数一数总共几颗, 再放点 白糖, 我跟弟弟平分着吃 , 舀一颗 在陶瓷铫子上, 珠圆玉润,洁白滢 亮, 撅起嘴胡乱吹几下便迫不及待 送进嘴里, 那甜甜的味道, 包裹着 细腻滑爽柔韧不粘牙的嚼感. 特制的汤团子经得起好几小 时的温煮, 不烂不糊, 随时盛出装 碗都像刚煮的, 色香味依旧, 成了 小镇一道绝有的风味! 黑黝而瘦削的黑头爷爷, 将汤 团子从秋天卖到开春, 每天晚上六 七点钟挑着特制担子上街, 一头是 木柴和一叠小巧的碗勺, 加一只年 久经用的装满白糖的糖钵头, 扁担 头上挑着一只马灯, 一头架着锅温 煮着汤团子 , 在小镇昏暗的路灯 下, 黑头担着汤团慢慢走.他从不 吆喝, 边走边 梆梆 的敲着担子, 那 清脆的 梆梆 声既是黑头汤团的招 呼声又是寒夜里小镇的夜曲.沿街 住户有的听到这标志性的声音拿着 带盖子的搪瓷茶缸子跑出来, 买上 一角钱捂在怀里回家吃. 一路上边停边卖挑到小镇电 影院, 差不多正赶上电影院散场, 看完电影出来的喧闹人群中有的 沉浸在剧情中唏嘘感叹着, 有的孩 子向大人嚷着吃汤团子, 而看完电 影出来的情侣来一份这样的温热 是再合适不过的.黑头汤团担子 渐渐被顾客围拢起来, 他不紧不慢 娴熟地忙乎生意, 脸上也始终带着 笑意, 像那温煮着汤团子的柴禾, 不温不火. 小镇的夜晚, 毕竟是冷清的, 电影院的看客也不是每天都是多 的, 黑头的汤团不是每天都卖得顺 利.寒冷潇簌的夜晚, 小镇行人寥 寥, 黑头爷爷将汤团担子停放在拐 弯的街角处, 孤零零的马灯造就一 团光晕, 等候着滴零八落的客人光 顾.往往黑头爷爷就成了小镇街 头上最后的归人. 那方风雨那方晴 关关雎鸠 沧海取决于水, 桑田也取决于 水.人类文明, 一半是由水写成的. 本文所写的这个镇, 只因枕在 一支人工开凿的水上, 而大福大名. 这支水, 上接皖南水阳江, 下泻 苏南太湖, 成了西向水阳江水系与 东向太湖水系的纽带.上、 下两坝 将它两次截流, 分出上、 中、 下三段, 上河固城至东坝9.7公里, 中河东坝 至下坝5.6公里, 下河下坝至朱家桥 15.3 公里.从西向东的这支水, 与 南北走向的宁宣、 宁广省道立交的 时候, 已及江苏西南边陲, 千年名镇 东坝, 选择在此坐落. 这支水, 起源于一场战争, 也 与一个英雄的名字息息相关.英 雄来世之前, 这里的水, 一如游兵 散勇, 就着皖南丘陵, 高兴怎么跑 就怎么跑, 在广袤的苏皖大地任性 撒野, 好事坏事, 各做千万.战国 后期, 吴王寿梦一心想传位给四子 季札, 但季札无意王位, 无奈, 改传 长子诸樊, 诸樊死, 本来可以由他 儿子姬光接位, 只因老王有遗志, 王位改为 横传 , 传给了老二余 祭, 这样二弟三弟一路传来, 到三 弟余u死后, 季札还是不肯做王, 余u的儿子僚耐不住了, 自立为 王.他这一手让一直等着这个位 置的姬光大为不满, 秘密结交勇士 专诸, 让专诸将 鱼肠 (匕首, 相传 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炼造的湛 卢、 纯钧、 胜邪、 鱼肠和巨阙五枚顶 级宝剑之一, 由越王进献吴王后, 鱼肠 落到姬光手中, 此剑夜能生 光削铁如泥) , 藏于王僚最喜欢吃 的 炙鱼 鱼腹, 趁端呈炙鱼之机, 专诸刺死了王僚, 公子姬光夺得王 位, 即吴王阖闾.阖闾有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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