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怪只怪这光太美 2019-07-01
B04 青未了 ・写作 2016年6月29日 星期三 编辑: 向平 美编: 牛长婧 飞机场与做梦的男孩 田守勇 村子西北那片叫做 耷拉头 的农 田, 包围着一块长方形的场院.

与其他 场院不同, 这里占地多达上百亩, 平整 的水泥地面, 农忙时节用于打稻脱麦, 忙完了绝不堆放稻草和麦垛. 我打小 就知道, 那里还是一座―― ― 飞机场. 农闲的时候, 机场是村民纳凉和 小孩子们学骑车、 做游戏的乐园, 也是 父亲有闲空时带着我放风筝的理想场 地. 父亲喜欢糊风筝、 放风筝, 记得我 家存放农具杂物的西屋墙上总是挂着 好几个风筝: 用竹篾扎成锅盖大小的 圆形或五角形, 糊上报纸, 缀上一段苘 绳. 有时父亲从地里回来, 摘下一只风 筝叫上我就跑向飞机场. 路两边的麦 子还没有熟透, 顶着芒刺随风摇摆. 每 一次父亲的风筝飞上天, 翱翔, 翱翔, 我就呆在飞机场上想, 我要是一只风 筝多好, 自由飞翔, 无拘无束. 放风筝的机场有时也会停靠飞机, 是那种张着两支宽大翅膀为农田撒药 的小型飞机, 每年只在麦苗返青、 水稻衍 花的时节飞来, 干完活儿就走. 飞机飞得 很低, 贴着树梢, 在农田上面拖着散开的 烟雾轰鸣掠过, 村子内外弥漫着呛人的 药味. 大人们好像和驾驶员很熟, 每次总 有几个钻进飞机, 在空中转悠几圈, 从刚 落稳的飞机里跳下来时, 一脸遮掩不住 的兴奋. 小孩子不能靠近, 更不让上, 只 能远远地看. 不知有多少个夜晚, 我就梦 见自己也坐在机舱里, 或者娴熟地操纵 着飞机, 像风筝一样在空中自由翱翔, 俯 视大地, 眺望远方. 但是飞机不是风筝, 它身后没有那 条牵扯羁绊的绳子, 蔚蓝无垠的天空是 它的领地, 它有足够宽广的空间和视野, 以一种向上的力量融进天空, 直到远去. 后来, 随着生产队解散和分户单 干, 飞机不来了, 飞机场彻底成了场 院, 排满了麦秸垛、 稻草堆, 而且开始 坑坑洼洼、 凹凸不平了. 这时我离开了 村子到外面上学, 听说飞机曾经来过, 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就飞走了. 我没 有亲见, 但这又有什么呢? 自从第一眼 见到飞机, 它就带着我的向往飞走了. 没完没了地去想自己生存的理 由或人生的意义, 客观地讲, 纯粹是庸 人自扰. 好像是爱因斯坦说的. 虽然 有道理, 但是别忘了, 一个在田地沟渠 中飞奔的七八岁的男孩, 正是做梦的 年龄. 我庆幸在农村生长的那些日子, 庆幸在我开始油然而生一种叫做理想 的情愫的时候, 我见到了飞机, 感受到 一种力量. 近四十年过去了, 我总会时 不时想起, 依然记得飞机前面的灯光, 一闪一灭, 灯塔一般闪耀. 现在见不到那么简陋的机场和飞 机了, 但是它们的确承载着我的向往, 那是我童年的梦, 历经风雨, 日渐豁亮 清晰. 戴着 废物 的帽子 能跑路 你猜猜, 高中数学考试我能得 几分? 3分, 你别见笑. 那是1973年的事, 我在微山一 中读高中,对数学是 擀面杖吹火―― ― 一窍不通 . 老师怒形于色 地在课堂上宣布我的 辉煌成果 , 说: 3分, 将来走向社会是一个废 物! 我恬不知耻, 也随着全班同学 哈哈大笑. 我对理科十分厌恶, 对 语文、 历史却情有独钟, 分数还不 低. 1974年我上山下乡成了一名知 青, 在欢城公社蔡楼村安家落户, 锻炼成长. 农事劳动中, 见一位操 唐山口音、受父株连回乡改造的 反革命子弟 李廷仁, 我观其相貌 堂堂,谈吐不凡,便和他接近.他说, 你不能光干活, 还要学习, 他把 胸中的唐诗宋词、 汉赋元曲、 写作 技巧、 文史知识统统倒给我. 我天 天晚上在烛光下作诗填词, 学写散 文, 而后拿给老李斧正. 我手中的 笔像脱缰的马一样收不住, 向往着 郭小川、 李瑛、 浩然等大文学家的 名字后面能排上我. 知青返城参加工作之后, 我仿 佛加足油的拖拉机在文学的原野 上猛力耕耘着,向往着早日摘下 废物 的帽子换上文学家的桂冠 戴戴. 同事午休, 我正创作, 同事喝 酒, 我正作诗, 同事子夜酣睡, 我正 誊好稿子准备寄往大报刊. 单位的 众美女笑我写憨了写傻了写呆了, 将来连媳妇也找不上. 我向往着找 个漂亮女作家给她们看. 1984年, 县文化馆馆长、 我的美 术教师知道我爱写作爱历史喜绘 画肯钻研,调我去文化部门搞考古, 我不负师望, 将爱好、 热情、 责 任全部投入到考古工作中. 全国的 考古学术报刊上屡屡有我的名, 中 央电视台 大京九 节目露了我的 影,省里的学术会议上响了我的声. 老同学说, 在报纸上读了你的 散文, 女同学说, 在电视上见你了. 我的几篇回忆学生时代的小文上 了报, 顺便让几位同学的名字跟着 上了报纸, 他们拿着报纸笑得嘴角 扯到耳朵. 1993年, 济宁市政协委员的桂 冠戴我头上, 2002年, 副高职称的帽 子戴上了, 2009年, 国家文物局给我 一顶文物专家的桂冠……如今花 甲之年, 我才懂得这后来的帽子 和桂冠都是为了最初 废物 的 帽子, 由此双足才能穿上勤奋 的鞋子, 在人生的蜿蜒道路 上百折不挠、 锲而不舍、 脚踏 实地地向前奔跑, 朝着终生 向往的目标奔去, 纵然我使 出高铁的速度也撵不上郭小 川、 李瑛、 浩然了, 但我活到 老学到老写到老, 只要不死, 一如既往. 妻子常常讥讽说 六十了, 别写了, 别挣命找 死了 , 我边跑边当耳旁风. 杨建东 【编后】 似是 老王卖瓜 , 却是真情实话. 从 上小学、 中学, 到读师范, 我的作文一直 受到语文老师的青睐. 每当发作文时, 我 的心里就激动得敲打起小鼓, 因为, 老师 很有可能又要把我的文章作为范文念 给同学听了. 老师一边念, 一边分析, 从 几方面肯定其是篇好作文, 也指出不足 之处. 由是, 我愈加爱上语文课, 爱上当 课代表, 爱上写作, 也愈加敬佩语文老 师. 看到语文老师的文学知识和素养, 我 就向往着能在文学领域有所建树. 读师范时, 和几个爱好文学的同学 结为文友, 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照了 个合影, 发誓要奋力攻读图书馆中所有 文学著作, 以丰富自己的文学知识, 提高 自己的写作水平. 为此, 我请求音乐老师 同意我放弃学练 《钢琴教程》 , 改吹笛子, 因为前者耗时太多. 自此, 我每到课外活 动时间, 便一头扎进图书馆里, 这一扎就 是三年. 三年来, 每周除学好十几门功课 外, 还要读三本大部头的文学著作. 我读 过了古代四大名著, 读过了近现代鲁迅、 郭沫若、 茅盾、 丁玲、 巴金、 老舍、 夏衍等 几十位作家的著作, 也读过不少中外单 行本名著. 读了书, 就练笔写作, 随读随练. 这 期间, 我写过民歌、 散文, 往 《大众日报》 和 《济南日报》 投寄, 也不知寄去多少, 只 知一概泥牛入海! 参加工作后, 文兴诗兴 不减, 利用业余时间继续写稿. 1959年4月 5日, 《济南日报》 发表了我的 《栽树》 小诗, 真是老天开眼、 编辑眷顾! 这是我的 处女作, 我愿把它写下来―― ― 春风吹来 暖洋洋, 我和姐姐栽树忙, 姐栽桃杏香满 院, 我栽白杨盖楼房. 当时,我高兴地把样 报看了又看, 看完就揣在怀里, 睡觉时还 把它放在被窝里……报纸贴在肚皮上, 我那颗少年的心啊, 欢快地跳! 从此, 我 就成了业余写作者. 为充实头脑, 提高写作水平, 我先后 到山师和山大附设的业余大学中文系 去学习. 在山师学习时, 是星期

下载(注:源文件不在本站服务器,都将跳转到源网站下载)
备用下载
发帖评论
相关话题
发布一个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