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南方的取暖》

南方的取暖 叶兆言 南方的取暖最近成为一个很 热话题,其实搁中国大版图上, 这南方特指长江流域.

古为百越 之地的岭南人眼里,江南河南湖 南,统统应该算作北佬,很显 然,真正的南方并不需要考虑这个. 寒冬一到,长江流域的百姓冻得 哇哇直叫.江南的冬天比北国更难熬 是基本事实, 浙人到京城去打拼, 挣点 小钱, 捞个一官半职, 再也不愿意回老 家受冻.我祖父就是在我这把年纪进 京的,在此后四十年,老人家一直怀 念江南,牵挂藕与莼菜,忘不了江南 新茶,想吃阳澄湖大螃蟹,可是这怀 念,更多是一种文化上的怀念,他很 快就忘本了,意识到自己不会再回江 南,原因太简单,冬天没暖气,这真 的受不了. 江南的冬天因为潮湿,感觉上更 冷,更像旧社会.不过冷从来都是一 种比较,看你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小 时候,每到冬天,我们家都要安装炉 子,刚开始请别人,后来就自己动 手.房间里有现成的烟道,用铁皮烟 囱连接,天暖和了再拆除,记得放些 旧报纸吸湿,这样可以多用一年,烟 囱很容易生锈. ! #$ 年我进工厂当工人, 冬天来 了, 大家都生炉子, 现在想想, 真的很 奢侈. 炉子自己做, 煤也自己去 拉, 反正厂里总是有铁皮, 总是 有用不完的煤.上班第一件事 就是生炉子,整个厂区立刻烟 雾缭绕,男男女女一边往炉子 里扔木块加煤, 一边打情骂俏. 暗恋的 小伙子偷眼望心中姑娘,美丽的年轻 女工被烟雾熏得眼泪汪汪. 炉子不能与暖气相媲美,然而有 炉子,冬天也就不再是冬天.有炉 子,就有了围炉而坐的场面,人与人 之间关系陡然走近许多.那年头的空 气也不是那么容易污染,家家都 有自己的防冻招数,热水袋,汤 婆子,棉袄棉裤棉鞋棉手套,戴 那种又厚又重的军队棉帽.当时 的人一个个很纯朴,兵来将挡, 水来土淹,天寒地冻既然老天爷安 排,那就忍着吧. 日常生活中,常听到有人在喊饿 死了, 热死了, 冷死了, 都不过说说而 已, 人的抵抗能力匪夷所思. 那时候的 人不会费劲去想,为什么北方人有暖 气, 我们偏要受冻. 为什么取暖 以淮河为界, 不以气温为标准. 交通和信息不发达的岁月, 人 们只跟身边人比较,大家的注 意力微不足道, 工资都很低, 永 远维持在低俗的平等上,你我拿的钱 差不多就行. 不管怎么说,南方的取暖能成为 话题是件好事,它至少说明时代不一 样,诉求也会不一样.人可以忍,也 可以不忍,毕竟想过一样的好日子, 这是最基本权利. 我为孙女编邮集 钱存之 %! 岁开始集邮, 集了一辈子, $&

多年中集邮给我带来了不少乐趣. 但是, 随着年纪一天天地变老, 集邮给 我的烦恼也在一天天增加. 尽管我身 教言传, 使尽了一切方法培养两个儿 子集邮, 可是毫无效果, 他俩始终对 集邮擦不出一点火花. 面对着我一生 的心血, 而他人心中的一堆 废纸 , 轻易处理掉, 心中总有些舍不得.留着, 又怕我眼睛一闭, 它们的下场更 糟糕.左也不是, 右也不是, 头 发越掉越少, 皱纹越长越多, 集 邮你将带我走向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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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终于出现了转机,我获知不久 我的第三代将降临,集邮是否 也可隔代相传? ! 我决定作一次大胆的 尝试,但不再延用原来对第二代的那 种单纯说教和要求早出成绩急功近利 的方法,而改用在其降临的第一时刻 就接受集邮的熏陶, 在潜移默化中产 生对集邮的感情,享受集邮的快乐. 我决定用心去编一部我孙女的邮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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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 日, 我带上了庚 寅虎年的邮票和妻子早早来到了上 海国际和平妇幼保健医院, 当近 点 我儿媳被推进产房, 我妻和小儿子以 及一帮亲戚焦急地等在产房外时, 我 却悄悄地溜到了医院办公室, 老着脸 皮讨了一枚该院的公函封, 贴上虎年 邮票, 开好家庭地址, 又悄悄地回到 了产房外, !&

点$$ 分产房的门打开 了,一位护士抱着一个女婴出了产 房, 我立即用相机拍下了我孙女的第 一照, 接着我就离开医院把这张照片 印在了刚要来的公函封上, 并记上孙 女出生时的身高、 重量和时间, 在国 妇婴的所在邮局寄出了我孙女的第 一个纪念封.此后, 在满月、 双满月、 每一个百日和每一周岁时都制作了 几枚纪念封和纪念明信片, 每一枚上 都有在这一时刻不同的生活照和简 单的文字记载,在每一周岁的纪念 封、 片上都盖有心形的祝您生日快乐 纪念章, 每枚封、 片都在该封、 片上照 相的原地寄出.除此外, 在我孙女成 长中一些值得纪念的时刻和事情也 都自制邮品留下了痕迹.如在断奶、 爬行、 站立行走、 开始说话、 抛掉尿布 自主大小便和会背唐诗、会念数时, 也都和以上一样制作了相应的邮品. 又如: 孙女随爸爸、 妈妈、 爷爷和奶奶 第一次坐高铁去奶奶南京老家探望;

之后, 第一次她随全家坐飞机赴港澳 旅游等也都制作了邮品. 我的孙女诞 生于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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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世博会举办期 内, 是个标准的 世博娃 ,因此我为 她通过邮政制作了多版不同式样的世 博个性化邮票. 票、 封、 片、 简、 戳齐全, 一部只有制作开始日,没有完成日的 我的孙女的邮集就这样诞生了.目前, 已有三框, 预计在她上小学前可 达五框或更多. 有了邮集,就要充分发挥其作 用.在孙女七八个月的时候, 尽管她 还什么都不懂,但我仍经常抱着她, 看着这一片片的邮品, 不厌其烦地给 她讲述着这邮品上属于她自己的一 个个故事.功夫不负有心人, 日积月 累, 我孙女逐渐开始对她自己的邮集 产生了兴趣和感情. 在将近一周岁的 时候起, 看到我就会手指着这邮集稚 声稚气地说: 爷爷,宝宝看,爷爷 讲. 每当我听到这还不成句的话时, 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随着孙 女一天天的长大,她面对邮集 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多,我总 是一个个耐心地解答,当她慢 慢似懂非懂地了解到这邮品之 间的关系时, 最近, 她终于说出了 爷 爷集邮,宝宝慢慢叫也要集 . 这时, 我兴奋极了, 我想无论今后的发 展如何, 至少今天我收到了效果.同时,我感到集邮和任何事情一样, 只 要用心去做,用情去寻找其中的快 乐, 集邮也一定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 的成效和快乐. 我为孙女组编的这部邮集, 虽然 和国际集邮联合会邮展规则相差甚 远, 不登大雅之堂, 难以在各级邮展 中参展, 但却是我全家人最喜欢最爱 看的一部邮集.在我家几辈人的眼 中, 这部邮集评价高于我编组过的任 何一部邮集. 从小喜欢集邮并将集邮与读 书结合起来 明请 看本栏 十日谈 集邮之乐 在新西兰开家长会乔剑一个阴冷的雨天, 妹 妹因为工作上的事走不 开,安妮的家长会便由我 这个姨妈临时代劳.通知 是一周前接到的,说是三 方家长会,对于临时来新西兰观光的我也 算是 深度游 了. 到了学校才明白,三方家长会其实就 是学生、 家长、 老师一起开的家长会, 不同 于我们国内背着学生的那种模式. 安妮领着我首先去拜见教授她 英文的汉娜老师,一位讲话语音清 晰舒缓, 表情和蔼可亲的女士. 汉娜 三十有余, 金发碧眼, 看人的眼神真 诚又温和,似乎总是在洞察你的心 灵,生怕我这个外国人对她所说的 话有什么不解. 汉娜告诉我, 安妮已 经达到英语学习的 ()*+, - 水平. 怕我不明白,她还拿出一个厚厚的 夹子,里面有他们对本国学生很详 细的要求,以及一些对于在新西兰 学习的外国学生的测试资料.汉娜 搂着安妮的肩膀兴奋地说,只用了 一年的时间, 安妮的英语水平提高得 让人难以置信.安妮的 ()*+, - 就是 外国留学生的语言最高水平. 不知是汉娜的 溢美之词过多还是我自己又犯了审美疲劳 的毛病, 边听边想, 虽说国内的 批斗会 有 些过分, 但外国的家长会, 老师也不能只报 喜不报忧啊. 不知是我复杂的心理活动不小 心放到了脸上还是汉娜早有所备, 接下来的 谈话内容便全部被她中肯的建议所取代: 唯一要提高的是词汇积累与掌握. 她同时 向我递过来一份非常具体的实施方案, 看来 老师是有备而来. 在提出一切建议和指导的 时候, 汉娜总不会忘记安妮的存在, 她特别 告诉安妮, 若是觉得背单词枯燥, 网上有很 多提高英语词汇、 语法水平的游戏, 可以边 玩边学. 汉娜专业和优雅的举止不禁让我重 新环顾了一下我身处的教室, 比起女儿在国 内学校的教学设备, 这里的现代化程度可谓 相形见绌,让我不禁想起中国的那句古话 山不在高, 有仙则名 . 第二个会见的是安妮的班主任老师 ./0 12))34.他上周生病了, 听说是被虫咬 了. 我见面先问他病情是否有所缓解, 他说 那真是非常疼痛的病, 腿肿得很厉害. 在感 谢我表达的慰问之后, ./0 12))34 马上言归正传.他首先让安妮讲述 了自己的学习目标,并示意安妮合 上写好的文字, 鼓励她脱稿讲. 让我 大吃一惊的是, 来新西兰才只有短短 一年,安妮居然能非常清楚地讲述. ./0 12))34 说: 你看, 这就是现在的 安妮! 在他看来, 安妮已达到了学习 英语的巅峰, 和老师眉飞色舞的赞美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敢打赌, ./0 12))34 绝不会明白我们中国式家长 心中的巅峰是什么样子.和汉娜不 同, ./0 12))34 对我看不上他那个

5677 的眼神丝毫不理会, 兴致勃勃地 问我: 你知道安妮取得好成绩的根 源是什么? 看着我不解的神情, 他 说得更加起劲: 安妮善与人为伴,喜欢和

8696 (新西兰本地孩子) 一起玩、 说笑, 即使 她刚来时, 语言还不那么流利, 她也不会躲 在角落里作可怜状.她大胆地展示自己, 勇敢地和同学交流, 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够现 在自如地表达自己所思所想的原因! 我了 解到 ./0 12))34 给过的很多帮助, 所倾注的 心力已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和./0 12))34 的交谈中,意外而遗憾地得知汉娜老师很 快就要去韩国首尔教书并举家搬迁.这过 去的一年间,像他们这样的老师给安妮带 来的不仅是学习上的成就感,更是给了身 在异国他乡的安妮那种亲切的归属感. 首席编辑: 贺小钢 B ! #$ 年#月!# 日 星期一 -.小时读者热线: /0--11 男旦之路徐城北男旦形成自有路. 既然舞台需要 (过) 这 一条路,就不能不满足观 众. 于是, 只能科班自己做 主,实行必须而又特殊的 培养, 培养成果得以 自给 自足 .在男性社会中, 男 旦之培养不可能得 到更多的 偏饭 , 相反,只能吃 剩饭 , 处 下风 .三 出夫妻 对儿戏 : 《桑园会》 、 《汾河 湾》 与 《武家坡》 , 剧 情近似,但都能使 男旦开启自主塑造 人物的自由. 到梅兰芳, 始 与老生分庭抗礼, 开始挂头牌,且更 受观众欢迎.角色可以是 贫贱的,但心理高尚而委 婉, 都能得到观众的尊敬. 梅兰芳排演了不少这样的 剧目. 一解放,新政权培养 演员新办法,京剧开始女 演女, 越剧开始男演男. 政 府做决定, 演员没二话. 这 样一来,那种自由塑造人 物的自由没有了.京剧再 没有男旦自由塑造女性的 自由. 在社会加紧阶级斗争 的宣传后,剧目越发紧缩 和呆板,剧目中的女主角 越来越近似江水英:没有 丈夫与家庭.同时形成的社 会风气―― ―男性就应该雄壮 着演男人,为什么偏要扭捏 着扮演女人呢,那肯定是不 正经,梨园不也确实有过若 干不正经的事.局势越来越 不利于男旦,主流观众嫉恨 起男旦那些人,而没 有仔细研究男旦是怎 么唱戏的―― ―这恰恰 是时代最大的可悲. 于是,梨园内外便认 定男旦为人也都不正 经, 从骨子里就如是, 就不应该鼓励与提 倡.因此男旦之路天 经地义就应该堵死. 这观念一直延续到 文革 之后, 文革 是打击男旦最厉害最 彻底的时期. 解放初期两条培养方法 并存, 二者相比较: 坤旦天然 像,容易满足一般的审美需 求.而男旦容易达到京剧不 是自然主义的功夫,且艺术 青春又长, 后者应该占上风. 但 文革 之来突然打断了正 常的竞赛. 文革 以疾风之势摧垮 男旦在历史上的优势.有书 记载: 张君秋、 赵荣琛、 梅葆 玖三人在 文革 中的遭遇, 同是黑帮分子,单独把他仨 关在一间小黑屋里.本身就 别扭 .如果他们被解放出 来,在大的场合去正大光明 教导女青年,今天也仍然不 无别扭.社会风气是更大的 压迫, 这个背景不容易变更. 梅兰芳所处的时代不 同,男旦毋庸置疑.真有怀 疑, 那是观众你自己的问题. 梅兰芳怎么演都是好,问题 是你如何理解这种好.有各 种书籍、 电影、 理论, 都在强 化这一宣传. 今天大不同,一切依照 年轻人容易接受的去灌输. 年轻人喜欢电影电视,这方 面处在最强的方面,戏曲则 处于劣势.更有新的文艺形 式, 如李玉刚为什么能走红? 这是个确实值得深想的问 题.他曾想拜师梅门, 但不得 其门而入.于是索性走了其 他的路 (是歌、 舞又非传统的 歌、 舞) .反正不是戏, 尤其不 是京剧中的梅派!这样, 虽然 曾不得门而其入,到今天自 成一门 (派) 左右横扫, 自由潇 洒, 反倒是极大的成功了.加 之有人 说项 , 他与梅派梅家 的关系反倒近了.他反正是 歌是舞, 怎么都行, 已有那么 一大批粉丝捧场,怎么搞怎 么 有 , 并且与电视台紧密结 合, 就不能不成功了. 当然, 他 更进一步也难, 因为没有 更 进一步 的法则.与其他真正 的京剧男旦弟子 (如胡文阁) 对比,只能说各有千 秋也各有难处吧.试 想胡文阁在团里的处 境. 没有固定琴师, 与师傅(团长)的关 系, 演戏场次的获得, 如何走 上社会, 如何走进票房, 都没 有李玉刚来得自由. 京剧一招一式,一钉一 铆, 一丝一毫都不能错.多一 分则长, 少一分则短.定了多 少是多少. 而李玉刚的歌、 舞, 甚至包括服装―― ―:&

万一件 的舞裙, 从与设计者的谈话介 入, 还有与比他大 ;

岁的女友 一起做节目, 都非常满足老百 姓的需求.他谈话天马行空, 还自由得很,也准确得很, 不 该涉及的绝对不涉及.不主 动提出学说与学派的痕迹, 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定性. 对比梨园圈固守着学习 男旦的青年,学流派的京剧 实在太难. 你不是圈中人, 很 难真进入深处.京剧流派从 某种角度的确是老朽了, 年 轻的人及做法往往不容易进 来, 而且要和里边融汇一体, 恐怕是难. 过去有家族在, 这 种存在就在不知不觉中形 成, 一切迎刃而解. 梅兰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