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摇摆白勺白芍 2019-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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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在张者 校园三部曲 的最终篇章 《桃夭》 里, 男主人公邓冰终于在

30 年后的大学同学 聚会上再次见到了柳影.

重逢的除了肉体, 还有压抑了

30 年的猜测、 期待、 渴求和幻想, 这一股脑儿的热情, 终于为邓冰困倦的身体 和精神打了一针兴奋剂. 起因全都是一张落款于

1985 年11 月10 日的字条. 发黄变脆的纸张、 娟秀工整的笔迹、 神秘 的署名 LY , 让邓冰心心念念、 魂牵梦萦, 并 且把字条存留了长达

30 年.然而在

30 年后 的同学会上, 昔日同窗无意揭露的有关这张 字条的真相, 却与邓冰原本的期待和想象背 道而驰, 也让这个正处在困顿期的中年人突 然清醒了. 当年号称校园 三个火枪手 的法学院学 生邓冰一行人, 曾经着蓝斯林布长衫, 口中吟 诵着北岛顾城舒婷行走校园;

而中文系系花 柳影, 就如同那个年代一样, 是一个青春期的 梦.梦的神性, 最终还是被时间的流逝所消 解.在张者笔下, 邓冰仿佛漂浮在时间洪流 里的奥德修斯, 心怀执念, 高举着他的风旗, 倔强地逆流而上.尽管始终流露出一种无根 的漂泊感, 却仍然坚持孜孜追索身份的认同, 质询生命个体与群体在时代变迁中的定位和 命运. 张者是个建构情节的高手.在 《桃夭》 中 随处可见这种构思巧妙、 故事感强烈而充满 暗示的场景, 仿佛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洞口. 作者一贯擅长的校园生活, 在书中被戴上了 一层暧昧的面具, 处处充斥着悲情而异样的 隐喻. 笛卡尔说, 正如演员们戴面具遮羞一样, 我们走上世界的舞台, 也戴着面具. 《桃夭》 中 另类的 哀乐舞会 , 可以看做对这句话的注 解.本应笙歌四起的校园庆典, 颠覆了祥和 欢愉的传统认知, 被哀乐的乐声笼罩.人们 戴着死神的面具载歌载舞, 人心与秘密被隐 藏其下, 既像是讽刺, 又像是一个不合时宜的 玩笑.这是典型的张者式创作特点――以冷 幽默的嘲讽姿态, 戏拟社会、 解构人生, 也因 此给人以全新的阅读体验, 仿佛在带领读者 观赏一场轻喜剧.而大幕背后透出的阵阵寒 凉, 却让观赏过程变得凝重. 与此形成对比的, 是整部作品中最富有 诗意和暗示意味的生命: 一棵生长在山坝处 的巨大的千年香樟, 直杈粗壮有力, 刺破整 个树蔓, 能直接吸取阳光 , 作家把它当做年 轻学生的性爱场所.人被动物化, 成为鸟类 一般的存在, 作者让他的主人公合羽栖息于 树叶间, 大胆道破了一种原始青涩的爱情模 式: 喻言和蓝翎躲在树上, 一直等到巡夜者 离去了也没舍得下树……喻言头枕着书包, 躺在下面, 蓝翎就趴在喻言身上.从树上往 地下看, 枝叶浓密, 地下的人根本看不透树上 的秘密;

从树上往天上看, 透过疏朗的树枝, 可依稀看到明月.两人觉得离天堂很近, 离 人间很远.两人在树上说了一夜的话, 就像 一对不眠的鸟儿. 不禁让我想起卡尔维诺笔 下树上的男爵: 远离地面的生活, 也表征着对 文明社会的叛离和对原始生命野性的回归. 《桃夭》 中遍布了这样不乏诗意、 而又充 满戏剧性和荒诞感的场面, 仿佛是作者在向 我们暗示生活本身的荒谬――生活是无规律 的, 存在是充满偶然的;

然而这种对非理性本 质的展示, 恰恰也是对人生痛苦、 世界真实的 展示.荒谬和戏谑, 在另一重影像下, 映出的 就是真实.尤其对于这些身处 象牙塔 内、 迷恋文学、 渴望自由与无限的少男少女们而 言, 校园生活在他们年轻的生命里, 也同样是 经过了诗歌与爱情这一层镜像的过滤. 然而更残酷的镜像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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