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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zrb.cn 西湖副刊 B5 Y U E L A N 集束刊登, 给你最好看 2016年11月25日 星期五 责任编辑: 潘宁版式设计: 俞帆个热点 导读B6 版 一本书 中医之战 小西 辛亥革命后, 蔡元培出任北京大学校长.欲聘请 一人: 郑文焯.蔡拟聘郑的职务是: 金石学主任教授 兼校医.月俸金八百.郑文焯 (1856-1918) , 字俊臣, 号小坡, 晚清词学大家, 书画金石经学无不精通, 又有 一项 余技 著称于世: 医术.此时有关中西医的论战, 已进行了几十年.十多年后, 中医还将陷入更难堪的 境地――国家立法, 废除中医.孰是孰非, 不如从郑文 焯的一本中医论著, 来回顾这场论战的源头一幕. B7 版 一年一个层次…… 安峰 他戴上眼镜, 拿起桌角那只瓷汤勺, 在我脊背上从上至下划拉一 下, 你身体不舒服, 拿这种小勺, 涂点橄榄油或精油, 就能刮痧排 毒.但是能随便用么?真要操作起来, 你只能先在背上轻刮五下, 看 看病人反应, 没有问题了, 再重刮五下, 这样轻轻重重, 重重轻轻, 小 心翼翼, 还要随时观察病人反应. 版 一次回忆

6 版 一座城 浙江省中山医院: 从求是书院出发的远行者 王晓红 沿大学路再往南, 与之垂直的一条小岔路叫 老浙大横路 , 东起 环城东路, 西至大学路, 它依稀勾勒出老浙大校园南侧外围.1897 年, 杭州知府林启利用普慈寺创办了一所新式高等学府――求是书 院, 也就是浙江大学的前身.林知府一定想不到, 六十多年后, 这所特 意为效仿西方学制而建的学校却被一所专门发展传统中医药事业的 学校所用.不仅如此, 求是书院像一只百年老蚌, 经日夜吞吐吸纳, 孕 育出一颗中医界的璀璨明珠――浙江省中山医院. B8 版 生病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因为有了中医;

生病是 一件痛苦的事情, 因为要喝中药.在好玩和痛苦之 间, 它就这么一直存在着, 至少存在几千年了吧. 从懵懂记事开始, 那个经常摸我脑袋的叔叔 就是卫生院中药房里撮药的, 他好像只有一只眼 睛是好的.那时我常去那里配乌毛豆壳, 因为盗 汗盗得厉害.那些乍一眼看上去有点怕怕的人, 其实是有很好的脾气的, 这犹如那些奇形怪状的 中药, 特别像毫不起眼的乌毛豆壳.叔叔的白大 褂上有一股好闻的气味, 这显然不是雪花膏的气 味.因为年纪小, 更因为好奇, 有时我以仰视的角 度呆呆地看着他抽开一只又一只小抽屉, 然后将 药放在一把小秤里, 右手一扬, 左手一按, 然后五 分之一或七分之一地分撒在那厚厚的包装纸上. 那样的纸不仅手感好, 且也是好闻的, 药气会透过 纸弥散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犹如那时家中煎药, 邻居是能闻得到药气的.相对于西药房里ABCD 的字母以及莫名其妙的英译中, 我对中药的名称 也是有过好感的, 比如三

七、 车前子、 半夏等, 虽然 我不认识它们, 打开一包诸如调理体虚的中药, 我 大概只认识枸杞、 红枣和当归一类, 至于乌毛豆壳 汤, 今天我一想起来就要吐的, 虽然毛豆本身是个 好东西, 而且也极易种植. 可能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 还是近 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吧, 小时候的我也是颇为 体弱的, 但好在我喝药的动力并不是说要把病治 好, 而是因为喝下汤药的奖赏就是一颗水果糖或 一只橘子.我也是很小就从 供批判用 的册子上 知道了那句 良药苦口利于病 的话, 真如我同时 也知道 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句话.以至于后来我 也把父母对我的那一套又原封不动地用在了女儿 身上, 比如她打完针或喝完中药时, 我的第一句话 就是 赶快跑! 但我自己没有跑多远就摔倒了, 这个时候你 能怪路不平吗?那是我参加工作不久, 在乡村中 学当一名历史老师, 有时同一节课的内容要在六 个班讲六次, 比如讲望闻问切, 我口干舌燥, 我也 舌吐莲花, 那效果好像还可以, 至少每个学生都会 点点头表示同感的, 因为他们都有被望闻问切的 体会.虽然一开始我不明白, 我会问空座位边上 的学生: 孙思邈同学今天为什么没有来?边上的 扁鹊同学就回答了: 他今天勿 (不) 高兴了!我便 厉声问道: 上课能高兴来、 不高兴不来吗?然后还 是华佗同学在下面大胆地解释了一句: 勿 (不) 高 兴就是生毛病哉!然后全体的扁鹊和华佗都哗的 一声笑开了.于是我就懂了, 真如在体育课上对 女生的 勿高兴 也是要网开一面的.于是我后来 也有了 勿高兴 的时候, 老实说那也偶有装的成 分, 那时怎么开出一张病假条是很需要讲究战略 战术的, 然而校长都是明白人, 只是我也够狠的, 当我拎着七包中药去校长室使出苦药计之后, 校 长也不得不相信我真的是 勿高兴 了. 生活真的很奇怪, 你喊一两次狼来了, 也许没 什么, 但是我们真不知道自己离亲爱的狼其实已经 很近很近了, 终于在一次化验确诊之后, 医院为我 开出了整整一个月的病假条, 然后接着又是一个 月!要病到工会都要拎两个水果罐头来看我了, 看 我还在煎中药, 他们便嘱咐我好好养病, 但这个时 候我已经在想了, 我是不是遭到什么报应了? 好在很快我又有了新的发现, 以前只是小概 率, 而现在因为我的 勿高兴 , 我的母亲也显得格 外重视, 每当我中药配回来, 她都要仔细地审阅药 方, 然后打开其中一包, 一一对照起来, 十有七八 她都说得出药的名称, 然后她会评价几句, 这个是 补的, 那个是安神的, 有时她要跟我父亲说一下, 说某味药已经好久没看到了, 怎么会配在这里 的?说实在的, 我那个年纪很少跟父母有交流, 一 直要到后来, 我才知道外公外婆家里老底子就是 开中药铺的, 我那老妈原来是有童子功的, 如果不 是 换了人间 , 我会不会也成为一名郎中先生呢, 好像还是有这个可能的吧, 至少我后来拿到药方 也会仔细地看那些药名, 一半是无聊, 一半是好 奇, 何况那个时候的中医还是用笔写处方的, 他们 的字是龙飞凤舞各有千秋, 以至于我后来在看郁 达夫的小说 《东梓关》 时就大为感动, 因为那里有 个细节, 那中医在开方子之前先要磨墨酝酿许久, 一张方子写完, 大约要半个小时左右, 那写出来的 字不似书法又胜似书法, 因为他写的是医者仁心. 而在今天这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不是说中医 不会写字了, 而是说当门口还等着二三十个已经 挂了号的患者时, 你怎么还可能磨墨呢?所以我 有时也在想, 当形式感和仪式感没有之后, 它的内 容会不会也由此发生变化呢.应该说, 现在由电 脑打出来的中药处方是一目了然, 不用像我老妈 那样对某些个字还要猜来猜去, 但在猜的过程中 便也产生了中医和中药那神秘的一面. 这个神秘倒不是要去说巫, 虽然巫可能就是 医的最初阶段.我所说的神秘是生活中的小感 觉, 比如女儿在读幼儿园时也吃过一段时间的中 药, 怎么哄她呢, 我记得那医生在每五帖药中会配 一只小香袋, 颇为可爱, 可以套在脖子上, 且有浓 浓的香气.有好多次, 我们都用这香袋哄她去了 医院, 然后再哄她把苦药喝下去.也可能是因为 基因的缘故吧, 她并不反抗也不反感吃中药, 并不 需要我们捏鼻子按脑袋的, 可能她自己还隐隐地 觉得是有点勇敢的.然后为了她的病能早早好起 来, 我们也像父母曾经做过的那样, 把药渣倒在马 路上让人踩让车辗,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 么, 我以为这只是一种心愿吧.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人到中年却还碰上 骨折, 这时老母亲仍然要操心我的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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