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阿拉蕾 2017-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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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刻骨的乡愁 刻骨的乡愁 许泽夫 许泽夫 责任编辑: 王P2017年5月8日 星期一 文学院 我们如期相遇我们如期相遇(( 外二首外二首)) 林汉筠林汉筠 要让一种动物有它生动的表情 木桶的火还在打着火星 春雷在屋檐上唾液三尺 三月三 我们如期相遇 跳跃 我们的意义就是用自然濯洗自然 像他们的歌 清脆, 豪情满怀 赏心悦目的, 必须交给这场春雨 在东兰, 你就这样淡定 不用去改变着一座山的气质 身体一定是释放着辽阔的光 可能是忘记山的回应 闪电, 比时间更耀眼 跋舞 受雇于壮牛 踩着土地, 铿锵有力 所有的开心与不悦, 从灰烬里抬了出来 火或者蚂拐 安顿了江山 一场生动的描述就这样开始 晨露不能不说你比朝霞要更贴近生活 那些敢于起早的人, 那些敢于生活的人 都会在手势树里开始起航 静如处子, 汹涌而来的涛声也会肃立无语 看来任何一种凶残都有克星 盖过山岚的哨音一直 喋喋不休 比起炊烟, 你更富有人情味 张手即来, 透彻, 澄明 如街头的灯 风中起合, 重构 一手抱着月亮 一手托起太阳 (作者系鲁迅文学院第二十一届高研班学员) 对于汾西, 我好像是熟悉的, 因为我在我的简历 里无数次地写过它.

可我却是第一次走近它, 走近它 的时候, 我反而觉得它是这么陌生. 想象它的时候, 它 只是一个很小的点, 我觉得我与它无限接近. 甚至当 我说出我也是汾西矿务局的一名子弟时, 我都有些恍 惚. 可是事实是这样, 我父亲是汾西矿务局的一名职 工, 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 我父亲就是汾西矿务局的 一名职工了, 所以我父亲的这个身份应该说年代久 远, 它久过我的年龄. 可是父亲作为一个矿工的身份, 我们却是疏离的, 除了在简历里写下父亲的这个身 份, 除了每月邮局寄来的汇款单, 在我的记忆里, 一直 觉得父亲的这个身份只具有一个字面的意义, 因为父 亲与我们生活在乡下, 偶尔他会因什么原因返回一次 矿上, 但隔不久, 他就回来了. 在我的记忆里, 填写父亲的身份时, 我会写下汾西矿务局张家庄煤矿 工人, 这还不算, 还要在后面补充三个字: 吃劳保. 这是我小时候非常熟稔 的一个词. 这三个字的字面意义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我父亲受了工 伤, 不能去矿上下井了, 甚至从很小的时候, 我就知道了一个病, 叫脑震 荡. 那种病的一种病症非常可怕, 就是病人会无法自控, 会去漫山遍野地 跑, 会在半夜的打谷场上大呼: 平安无事, 平安无事. 早晨去上学的时候, 有男生会扯着嗓子说, 谁谁, 你爸昨晚半夜去打谷场叫唤了 , 于是在同 学面前学舌. 我已经听到了他的话, 我一句话不说,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当 作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 心里却积蓄着深深的悲伤, 父亲什么时候能好起 来, 什么时候母亲不用把菜刀、 铲子等一些容易伤人的东西时时藏起来, 什么时候父亲能像别的同学的父亲一样, 可以和气地说话, 可以去亲近, 可是父亲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暴躁的, 易怒的, 母亲有时候抹着眼泪说,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都由不得他自己了. 父亲两次受伤, 1971年一次, 1974年一次, 两次受伤都在头上. 住院治 疗的时候, 矿上的领导还去医院看望他、 慰问他, 但第二次受伤之后, 住院 治疗三个月, 父亲的状况还是不好, 只能回乡下家里养病. 对于父亲能活着回来, 母亲是欣慰的, 乡邻嘴上经常挂的一句话是: 当 兵的是死了还没有埋, 挖煤的是埋了还没有死. 父亲这种状况村里人觉得 还是不错的, 落了一条命, 还能领一份劳保, 甚至有人会觉得这种状况要好 于一个健康的人, 一个健康的人还得待在矿上, 还得按三班倒的秩序下井, 下井可不是玩的, 说不定哪天运气不佳煤层塌陷下来, 把你做成活化石也 是有的. 所以尽管父亲有异于常人, 但没有谁感到惋惜, 乡下人对生的渴望 是强烈的, 活着, 有饭吃, 有衣穿, 能与亲人在一起, 仿佛这个是重要的. 父亲的头一直疼, 治头疼的法子一直想着, 印象深刻的是父亲不知听 了哪位高人的指点, 说喝泉水治百病. 有那么几年的时间, 父亲一大早就 去井边打水, 然后把刚打到的水咕噜咕噜喝下去, 母亲怕他喝坏了身子, 有 时候劝他, 但他一点也听不进去. 大概实在是没有其他别的办法可想了, 他 只能用这样的办法碰运气. 打井水之前父亲在偌大的院子里先打太极拳, 那时候天还早, 甚至比我们要去上学的时间早许多, 父亲一个人在昏黑的 院子里锻炼, 母亲经常要把大门用锁子锁了, 生怕不留神父亲跑出去. 我记 得那日子是令人不安和战战兢兢的, 母亲经常要出去找父亲, 有时是晚上, 我们怀着无法言说的恐惧等在家里. 好在在母亲的精心护理下, 父亲终于 养好了, 只是在阴雨天气, 他的头痛病会犯, 记忆里的父亲经常用双手捂着 头, 坐在院子里的树下, 那时我一直以为他是累的, 现在回想起来, 他一定 是受着头痛的折磨. 他的工友从矿上回来看他, 告诉他有顶班的政策, 我们家姐妹排行在 前, 那时弟弟还小. 那时我上初中, 姐姐在县城上高中, 周末回来的时候, 母亲就征求姐姐的意见, 问她愿意不愿意去顶班. 母亲有自己的小算盘, 她说女孩子去顶班不用下井, 但姐姐说她想读书, 不想顶班. 于是就轮到 我了, 对于去一个那么远的地方, 甚至去了都不知道干什么, 我是茫然的, 父亲一直持反对的态度, 他看出我们读书都还不错, 觉得去煤矿工作并不 是好的出路, 乡邻乡里的倒不理解父亲, 甚至母亲都不理解父亲, 母亲说 顶班后就可以把农户转成非农户了, 而且还有了一份工作, 在农村, 要有 这样一份工作是非常不容易的, 但父亲非常坚定. 对于这一点, 我们都觉 得他更有发言权, 因为他在那儿工作生活过, 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更了解 那生活是怎么回事. 后来姐姐考入大学, 我随后考入中专, 依稀记得母亲又提过让妹妹们 顶班的事, 但大概还是因为父亲持反对态度, 或者是矿上对女孩子顶班这 样的事不怎么乐意, 后来我的两个妹妹也都考入大学, 弟弟也长大了, 直 到父亲退休, 都没有谁顶班. 这大概受了父亲的影响, 他说下井太危险了, 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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