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人间点评 2014-05-18
靳国良 百姓茶坊

2019 年4月15 日/星期一/责编 王惠/版式 陈然/校对 宋扬新闻热线:

22960000 A10 私塾 中森 王兴海 写信 公坊 插图 吴勇 网络时代,用笔写信的人几乎没有了,多是发微信或电子邮件,一敲键盘就行了,不用再展纸执笔一笔一画地写,买信封、写信封、贴邮票、跑邮局了.

我仍不,很少坐在电脑旁敲,仍是拿起笔一字一字地写,一封一封地寄.接到我的信的人,似也有此痴病,不几天,也是手写的信便放到我的桌上了.我剪开信封,抽 出信,欢天喜地地读.或微笑、或皱眉、或含泪,心,在那字里行间徜徉.写信的历史,已经很久了.以前的人们全靠它来传递情况.那时虽有驿站,但不似今天收到的迅速准时,往往是接不到或隔好多天才到.杜甫说 寄书常不达 亲朋无一字 就是往昔的情况了.我给亲朋们写的信,存了有两册手稿;

我接他们的信,则积攒了一大盒几百封了.这些信来自天南地北:北京、上海、浙江、山东、河北、黑龙江…… 从这些信中我领会到写信的好处.写信,增进了亲情友情,拿起笔,就想起那些难忘事,不由得回到了字里行间,在重述中加深了彼此情感和新的期望.写信,是手脑并用,或行或草或楷,都代表着此时此刻的心情,收信的亲朋都能从字里行间体会到你的近况,令其感动、欣慰、惆怅、哀伤.手写的信,是纪念品,更是收藏品,它可以传给后代,让他们知道你处的时代和你的为人.写信,这种古老的传递情感的方式,若只存在于词典中,岂不令人惋惜.我上私塾的时候,4岁,跟着大我两岁的姐姐上学、放学.或许4岁可作为一个人记忆的起点.这座私塾,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真理小学.私塾在自由路东段临近卧龙街十字路口之东,从家门口到学堂也就几百步,是座教堂.停顿过老长日子,改革开放后成为专职的教堂,有意思的是我的父母都曾在我姐弟俩上课的地方听牧师布道.私塾先生是与我家隔三四个门的邻居,50 岁上下,中等身高,胖乎乎的, 白净, 戴一副老花眼镜, 终日笑 容可掬的模样, 有些像相声演员唐杰 忠.这样的活菩萨, 一到课堂就像换 成了铁面包公,讲课的时候,在高大的教室里踱着四方步,一手握着书卷,背在后面的手中搦着一个铜戒尺,凡遇到不用功或者走神儿的学生, 会厉声命他站起来, 伸出手掌, 挨 上几下.大概是碍于街坊的缘故, 像我这样混沌未开的儿童,一本《三 字经》 不到半学期就成了泡馍,课堂上更是一盆糨糊,却从未被打过,以至于看别的孩子被罚的时候, 很想尝尝 挨铜戒尺的滋味儿. 私塾先生姓张,国文、算术一人教.平日课本外,苦读、责己、宽容、忠勤不离口.我特别喜欢他讲课的声音,好听是因为教堂高屋穹顶下有回声的效果.他临街的家后门通着我家住的四进院子,蓝灰色双开、上方有四块玻璃的门,里面贴着白纸,很少打开过.对此,只能用师道尊严来解释了.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和上私塾一样我与大姐同校,她比我高一年级,都住校.一次周末回家,听到我的第一位启蒙老师去世的消息.他没有儿女,身世之谜也随着他的故去而消遁.姐姐因为老犯头晕,后来辍学,我自然也不再跨进私塾的门槛了,直到1953 年我8岁,才重新走入公立小学.记得伯先带我去的将军庙街小学,位于人民会场西侧的胡同内.那天刚下过雨,土质地面的泥泞老把布鞋沾掉,裤腿上也泥星点点.不知是伯看出儿子的不情愿还是别的原因,第二天改报了中山路五小,上到毕业.将军庙街与学校随着人民会场一带的扩建,早已不复存在.自由路东段近年也随着城市改造,在那块地方建成一座名为 大润发 的购物超市,不知命名者是否联想到了周润发.时值新中国初期, 不少私塾由政 府接办, 转为公立中小学.大多私塾 则选择了关门,到了上世纪50 年代后期, 私塾基本上在社会上绝迹. 早早上学,父母并没有如今家长普遍的 望子成龙 的抱负,日后天成元墨庄的后代,能多识些字、能记账,春节前夕能拿毛笔写对联就行了.当时开封有多少私塾,我不清楚.作为中国固有的民间办学形式, 私塾有着悠久的历史.孔夫子在家乡曲阜开办的私学即是私塾, 理所当 然孔子也是我国最早的私塾先生. 上私塾的那年,总有一个士兵每日四遍跑到十字路口吹号.我入伍后回想起那熟悉的 号谱 ,不外乎训练、吃饭.时常能看到整队的官兵步调一致地跑步,干燥的马路漾起微微的尘雾,他们浩浩荡荡奔向小南门内的空旷地面操练.古城墙下留下新挖的蜿蜒战壕,自然也是少年们的乐园.若能在城墙下捡到铜质的子弹壳,便是盛大节日了.印象中部队就驻扎在如今自由路小学的大院里.诚实地说,私塾于我,如同当年上学随身携带的小石头黑板上用石墨画出的道道,它仅仅构成一种人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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