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梦里红妆 2013-02-21

有的点头哈腰, 笑 吟吟地看着蜜蜂蝴蝶在身上穿花授 粉;

有的故意弯着腰横拦在田坎中 央, 如不慎跌倒的少女任性撒娇, 让 路人不得不弯下腰轻轻扶起, 将每株 沉甸甸花串重新推回地中间, 与她们 姊妹携手并肩傲笑春天. 不过, 花儿烂漫繁华后, 有多少 花能结出甘美多汁的果实? 我无从知 道. 春去了又来, 岁月却不是曾经的 岁月;

花落了还会再开, 花朵却不是 曾经的花朵了. 我只知道一年间, 有 的朋友完成了从花到果的完美转换, 绽放另一种花姿;

有的朋友猝然病 倒, 至今尚在亲人的焦虑中行在漫长 的康复路上;

有的朋友中年得子抱上 了可爱的小不点, 也有的朋友事业未 成婚姻却走到了尽头…… 甘泉涤尽凡尘事, 偷得浮生半 日闲 . 花相似, 香依旧;

春相似, 人已 非. 人生不易, 在这春回大地万物复 苏的时节, 我们不妨卸掉庸俗琐事, 去郊外寻觅春花, 追逐春天花开花落 的行踪. 融入自然沐浴在春光里, 将 自己的躯壳来一次吐故纳新, 任春来 春去, 重新审视心灵, 然后在淡然温 暖前行: 春已来, 花正开, 春天真好. 过年回家, 坐的绿皮车. 一车厢的乡音自不必说, 环境也 算卫生舒适, 一来一回, 还能悠然地 读完一本 《纸上的故宫》 , 也在微信上 重读了 《冬牧场》 . 虽然春运里的绿皮车屡被吐槽, 拥挤, 脏乱, 漫长, 疲惫, 以及被牺牲 掉的尊严和幸福感等等. 但这些年 来, 绿皮车于我而言, 更多是意味着 怀念, 向往, 甚至感恩. 家就在铁道边上, 焦枝线在我出 生那年正式通车. 蒸汽机车的长鸣和 喷吐的云雾, 贯穿了我整个的童年. 路基高出村庄许多, 坐在堂屋里吃饭 的时候, 透过院门上方看见高处的火 车, 巨大的轰鸣和震颤, 让祖父酒杯 里荡出细小的涟漪. 那时过往的火车 很少, 我们常常在路基两边长满青草 的斜坡上打猪草;

或伸展双臂在窄窄 的铁轨上行走, 看谁能走得更远;

学着《铁道游击队》 里的样子, 把耳朵贴 在铁轨上试听更远处火车的动静. ――所以刚来中山时, 看到岐江 公园里保留的那段旧铁轨, 觉得莫名 亲切. 那时货车多是载着原木、 钢铁, 或者干脆整列的油罐车. 惟 客车, 把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热辣鲜活的生活和那么多 真切的面目, 忽然推到眼 前. 那种冲击, 无比鲜明深 刻. 在秋冬萧瑟的原野里, 残阳和冷风底下, 立 着那个少年, 望着长 长和客车自远方迤逦而来, 带着呼啸 的风和震耳欲聋的声响, 迅疾掠过眼 前, 又消失在更远处, 连升腾的白烟 也渐渐融入青天, 余响却还萦绕在心 上, 挥之不去. 夏天的晚上, 客车车厢 的灯光是淡绿色的, 车厢里各色人影 举止就更清晰, 也更有舞台剧的效 果, 如一条闪亮的拉链, 把乡村暗夜 拉开一道口子, 又迅速合上. 我于是 常常做梦, 梦见自己坐在火车上, 驶 过家乡的河流、 原野和小桥, 却总是 错过了家乡的小站, 急着急着, 就醒 了. 读过一本法国小说, 一个修道院 的女孩子在日记里写道: 火车啊, 你 到过什么样的地方, 那儿有些什么样 的面孔? 那样欢欣又忧郁的神情, 亦 如当年的我. 童年时一个冬天有雾的早上, 跟 母亲起大早去集上卖米. 走到远离村 子的林场和晒谷场旁边, 看见几十米 外的一只野狼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也 是最后一次看见野狼) , 拖着长尾巴, 颠颠地小跑着, 它停了一下, 回头看 我们一眼, 眼里的冷光让人周身寒 彻. 我能感觉母亲颤抖的手臂把我紧 紧揽在怀里. 忽然, 浓雾中一声响亮 的火车汽笛声起, 跟着是哐啷哐啷迅 速切近的声响. 野狼竖起耳朵, 缓了 一缓, 径直往林场方向去了. 我们却 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 这里才听到几 里外的乡村中学那边传过来阵阵喊 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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