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gracecats 2013-02-17

放 下屠刀, 立地成佛'

, 什么是佛, 心即 是佛, 人人都有善心, 则人人都有佛 心. 佛心如此, 诗心亦然. 人生一世, 草木一秋, 大多太过 注重形式, 常常因此陷入一个误区, 以为只有读很多的书, 写很多的文 章, 才能明白诗意为何?这种狭隘 的观点就好像总有人以为只有挣很 多的钱才能拥有幸福一样.殊不 知, 幸福与金钱划不成等号, 诗意与 学识也没有特定的关联. 一个走到哪里都带着一本书的 人不见得就比一个拿着锄头在田间 劳作的人更有涵养.生活中有很多 读破万卷书的人, 说出来的话粗鄙 不堪, 亦有很多学历不高的人, 言行 举止温文尔雅.凡人修行, 修的不 是门面, 而是内心. 诗意不在高高的云天上, 亦不 在遥远的海中央, 我们不是一定要 抬头仰望才能看得到.它有可能存 在于一碗饭里、 一杯茶里, 在呼出的 每一口气、 打出的每一个哈欠里. 如果心是诗心, 在我们听来, 风声是 诗意的, 雨声是诗意的, 猫叫声、 呼 噜声都是诗意的;

如果没有一颗诗 心, 纵然将阳春白雪奏得震天响, 亦 引不起心中的半点共鸣, 彼时的诗 意不过是嘴上的说辞罢了. 画眼诗心天地来.诗心在耳, 耳是一个语气助词――不是说诗意 的心从耳朵边上来, 而是指心中若 有诗意, 人迹所至皆是诗意. 草木庄稼是大地的头发, 农民 是热情的理发师, 他们为大地理完 发, 然后任疲劳的大地沉沉睡去, 直到来年的春暖花开. 在我家乡, 理发是一件喜事, 不管是孩子第一次理发, 还是六 岁、 十岁生日那天的理发, 都要舅 舅给红包表示庆祝.而老人理 发, 一般选择晴朗的下午, 坐在树 荫下或者阳光里, 任理发师将乱 发剪去, 将头皮刮得铮亮, 然后露 出满意的笑容.我儿时的理想是 做一个理发师, 可以在别人的头 上用剪刀随意发挥, 后来我成了 一个农民, 在每一年秋天, 用镰刀 为大地理发, 怀着一颗感恩而虔 诚的心. 儿时, 我在深秋的大地上奔 跑, 大地坚硬冷漠, 没有给我留下 哪怕一个小小的脚印, 我总是看 不清自己走过的路.累了时, 我 伏在落叶堆里酣睡, 闻着菊花幽 香入梦, 因为有了大地的支撑, 我 的梦平凡而落到实处, 睡着了跟 醒着差不多,我没有更多的幻想.深秋的大地比我睡得还要深 沉, 不知它的梦里, 是否有我奔跑 的身影, 有我灿烂的笑容和断断 续续的歌声?我没有亲吻大地的 习惯, 就像从来没有亲吻过家人, 但却不会影响亲人之间的默契和 情谊. 深秋的大地开始有了霜粒, 就像早生华发的父亲, 长辈的辛 勤劳碌被我们看在眼里, 慢慢成 为一种生活的习惯.面对广袤 的大地, 面对柔软的枯草和抱在 一起取暖的落叶, 应该回家的人 都在抓紧时间回家, 这是一幅最 为经典的画面, 母亲踮脚眺望的 身影, 永远牵动着四处流浪游子 的心.天冷了该加衣, 母亲缝制 的新衣还带着母亲的体温, 带着 人世间最温馨的祝福, 等待着孩 子的回来.此时大地上, 千万条 回家的路全都平坦坚实, 老远就 能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叩开母亲 焦急的心窗. 我在深秋的旅途中, 会有意无 意留心植物的秸秆, 这是农民的习 惯.从秸秆可以判断出收成, 判断 出一个地方的生活是否富庶.秸 秆是大地入库的刀枪, 深秋时节, 一切都归于平淡, 万物迎来难得的 和平时期, 所以大地才能安心入 睡, 才能酣然入梦.有时候, 觉得 深秋的大地像孩子, 玩累了疯够 了, 自然不再哭哭闹闹, 自然就会 沉沉睡去.随着年龄的增长, 我的 睡眠越来越少, 实在舍不得把金贵 的时间用来睡觉, 可醒着又能干什 么呢?看大地香甜入睡, 听大地轻 微的鼾声, 真想伸出手指去刮大地 的鼻子, 让它在睡梦里可以自由惬 意地翻身. 深秋的大地还是那个无私的 大地, 每一粒尘土都是它的牵挂, 即使再细小, 也是一份心意.正因 为有了悬浮的飞尘, 才有了立体的 人生, 才有了附着的支点, 才有了 前方的希望.深秋的大地的确很 累, 千万别笑话北风带来的遍地狼 藉, 就像母亲给我们做的一桌丰盛 饭菜, 我们吃过了, 散了, 而那凌乱 的杯盏碗筷, 还要等着母亲来收 拾.深秋时, 我们别再争吵, 我们 别再嘶斗, 就连走路说话都轻声 点, 让大地母亲睡得踏实些. 烤红苕嘞――又香又甜的烤 红苕嘞. 听到这饱含浓浓烟火味 的吆喝声, 我就知道, 卖烤红苕的 李大爷又来了. 转过大街拐角, 烤红苕那热哄 哄的焦香味就扑面而来.装着铁皮 炉子的三轮车停在大街旁, 老远就 看见三轮车旁围了一大堆买烤红苕 的大人小孩.卖烤红苕的李大爷 70多岁, 背微弓, 笑容可掬, 一脸善 意.因为年年深秋时节都要来小区 附近的大街卖烤红苕, 附近的人几 乎都认识他.有来买烤红苕的, 付 了钱, 往往还要加上一句: 李大爷, 给我挑两个红心的大红苕哦. 都大, 都大. 李大爷顺着炉壁夹出两 个已烤熟的大红苕, 用铁钳拍去炉 灰: 都是自家种的山红苕, 保准个 个又红又甜. 时不时地, 我也会到李大爷 的摊子上买一两个烤红苕来解解 馋.一来二去, 也和李大爷混熟 了.李大爷告诉我, 每年秋天, 他 都会进城来卖烤红苕, 也不单只 是为了挣钱, 人老了, 在乡下闲不 住, 进城卖烤红苕就图个乐, 图个 热闹.李大爷还告诉我, 儿子儿 媳都已在城里打工多年, 平时难 得回家一趟.家里现在就剩下老 伴和自己, 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孙 子.每到秋收过后, 自己在家没 事干, 一双干惯了农活的手闲下 来了, 又找不着事做, 浑身反倒不 自在.后来, 还是老伴看出了他 的心思, 给他出了个主意, 让他进 城卖烤红苕, 一来有了事做, 二来 手边也添了几个零花钱, 也算是 一举两得.如今, 李大爷年年在 乡下秋收了没事干, 就进城卖烤 红苕. 在城里卖了几年烤红苕, 李大 爷也卖出了门道.他说, 现在城里 人都知道生活方式不好会得这病 得那病, 一放假, 就开着车扎堆往 乡下跑, 往景区跑.人们买他的烤 红苕, 一来是想尝尝鲜, 二则因为 他卖的烤红苕全是自家地里产的 山红苕, 从不打药, 不施化肥, 吃着 放心. 在小区附近卖烤红苕, 李大爷 的生意一直不错.吃午饭时是他 最开心的时刻.常见他在街口的 那家小馆子里切半斤卤猪头肉或 买两只卤猪蹄, 菜在碗里装好了, 乡场上打来的玉米老酒倒在小瓷 杯里, 再从三轮车上拽出一根小木 凳来, 慢慢喝酒吃菜, 一副自得其 乐的样子.若是没有人来买烤红 苕, 他会就着一碗荤菜一直喝到脸 色泛红, 这才把面前的碗一推, 完事. 卖烤红苕嘞――又香又甜的 烤红苕嘞. 年年深秋, 小区附近都 会传来李大爷那满溢烟火味的吆 喝声, 而每次, 我都似乎又多听出 了些什么. 连着几场雨落下来, 似乎有 点秋天的味道了.夜里睡觉, 蛙 声也已经不明显了.骑车打街 上经过, 风吹来, 微微地有点凉 意.道路两旁的树木颜色并未 有明显的变化, 看上去依旧是碧 油油的, 却不知为何疏疏落落地 掉了几片叶子下来, 于是, 空气 中便弥散开一种淡淡的秋天的 气息.紧跟着又刮了一夜的风, 天气就忽然转凉了, 连白昼也仿 佛变短了许多. 秋心为愁.秋天来时, 往往 先到人的心头, 而后才到花草树 木间. 悲哉秋之为气也, 萧瑟兮 草木摇落而变衰 、 无边落木萧 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 一往情 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几个多愁善感的诗人、 词人, 坐对一窗秋雨、 满庭落叶, 隔 着时空, 遥遥地对语. 秋天里, 虽然没有 花心梦 醒风光媚, 草脚愁回景色妍 , 可 它依旧是那么地迷人.这就好 像有些人, 虽然不善言辞, 但举 手投足之间, 让人有一种亲近之 感.仅从 秋波 一词, 我们就不 难看出秋的温柔.何况诗意的 秋天还有许多可爱的地方, 譬如 云间鸿雁草间虫, 同我一般作 梦 , 何尝比不得春日里的百花 斗艳?想来, 喜欢秋天的人不独 有我, 刘禹锡就曾写过一首诗歌 表达他对秋天的钟爱, 其中两句 是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 胜春朝 . 若把节气比文章, 秋天是四 时最擅长的文体, 而落叶是秋天 写得最好的一首诗, 象征性地概 括了这个季节骨子里的特色.借李乐薇的话说, 落叶是美人眉 心上的痣一点, 可添无边余韵. 与花儿相比, 无论是视觉还是嗅 觉, 落叶都不讨喜, 但是它的魅 力是花花草草无法比拟的.曾 经有一个阶段, 我疯狂地搜集各 种落叶, 将它们夹在书本里面, 每次翻开来时,耳边便会响起《秋声赋》 里童子的那句对答: 星月皎洁, 明河在天, 四无人 声, 声在树间. 草木含情, 落叶原是秋天寄 给人间的一封离别的信.谁也说 不清这封信到底是情书还是家 书, 但别离终归是伤感的, 不然梁 实秋先生也不会在 《送行》 里引用 这样一句话: 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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