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天姥茶话续集》

文学副刊 今日新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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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年4月24日星期五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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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校对: 张佳妮 三

九、 天姥茶炉 天姥茶话续集 作者: 石永彬 徐国铨 石谦在回建业之前夜, 重重的 馈赠了秦济之许多金银财宝.得此 金银财宝, 以平常人来说, 是发了 笔大财, 以秦济之来说, 却只是一 件 茶宝 .他因茶、 因草得金银财 宝, 应当以金银财宝回报 茶草 . 在古越道旁 济之饭箩 与 天姥茶 炉 的房舍中给来往行人治病, 必 要时也给予救济.他很谦恭, 知道 天姥山一带是他的先师姒广福, 姒 芙蓉兄妹的出生地, 而先师的故乡 就是神仙之乡.自己应当步先师后 尘, 虔心做一个 救命使者 .他抱 着做学徒的谦逊, 走访这里的村庄 与山峰.开始时语言有点障碍, 尽 管此地村民同属华夏民族的子民, 但却是夏禹后代越人或山越人的 原住地.虽然年代已久, 总免不了 还有踪迹留下, 特别是对 茶 的说 法,尤有多种多样的差异,有称 茶 为 茶草 的.秦济之发现, 这 里的村落, 村村都有一个叫 茶郎 中 , 简称为 郎中 的人.这 郎中 二字, 原来是春秋战国时一种官员 的称呼,他内任王室的侍卫官, 外 任指挥作战的武官, 相当于将军的 职位, 秩 (年薪) 比三百石 (米) , 折 算成现金,年有薪金十九万九千 元.在天姥山一带以郎中作为茶草 治病医生的称谓,还一直传承至 今, 时有应用.郎中们对 茶草 的 品种、 性能、 栽培知识、 制作方法、 饮用方式很是精通, 秦济之深感佩 服,于是益发谦逊起来.古人云: 谦受益 , 谦逊的结果, 是他也渐 渐变成了个名副其实的 茶郎中 , 可是他还不敢班门弄斧,大操大 弄, 只在自己的 天姥茶炉 平房内 用石块和泥土垒起个简便的茶炉, 向来往行人无偿供给茶汤或草茶 汤, 万一碰上个生病的, 就当仁不 让, 伸出援手.古越道旁, 有时人来 人往倒也热闹,有时却人迹罕至, 只能与鸟雀作伴.秦济之写了几句 话贴在墙上表述心迹.话说: 白云 恬淡锁山湾, 草伴山溪岸.壮汉有 劲高吭喊, 厮追攀;

清泉鱼虾对群 山, 山鸡啾鸠烦, 又来文人墨客游 山. 以茶论道, 他已经深知其功 能,简而言之,为十八个字: 解脂 、 生津 、 护齿 、 醒脑 、 提神 、 排毒 、 利尿 、 强心 、 消炎 .光阴如箭, 他来天姥山近三年 之久时, 采集到的可与茶叶配伍治 病的 花草 已有数十余种.分别有 秋蒿解痧 、 紫苏退热 、 菩提安 神 、 桐叶止泻 、 腥草消炎 蔷 薇行气 、 苎楂消食 、 茉莉活血 、 野橙滋补 、 黄栀压惊 、 山 檬开胃 、 山楂健脾 、 山玫去秽 、 香草舒筋 、 水槿益肝 、 苦 丁清 脉 、 野莓通气 、 朗机降火 、 野菊润肤 、 桂花美容 、 金 盏杀毒 等等.依照不同的配方, 可 以调治肠胃炎、 气管炎、 冠心病、 高 血压等等疑难杂症,真是一言难 尽.秦济之在天姥山住的时间越 长, 对茶草的了解越深, 懂的越多, 因而越佩服这一带的 郎中 们.他 把从石谦那里得到的馈赠, 不断用 在村落中遇到困难的人群身上.因 此天姥山一带的百姓也把他当成 了自己人, 经常送茶叶与他, 也经 常上他的天姥茶炉来品茗饮茶. 说起秦济之的天姥茶炉, 是效 法天姥百姓家中的茶炉而来的.只 以几块石头,码起个圆形的炉, 中 间可以生火, 再在房子的横梁上悬 挂下来一条金瓜藤编织的绳子, 在 绳子的下梢拴着乾坤竹节, 并在竹 节上凿有椭圆形洞眼, 将长长的树 钩穿入洞眼做成了上下随意固定 又可上下随意松动的杠杆挂钩, 在 钩上挂上把鸡嘴陶壶, 对准炉中火 苗, 即可烧水煮茶, 冬天还可取暖, 如果愿意,花样尽量可作翻新, 供 来客受用.终究客人有多少?只能 说很多很多,也不便一一赘述, 只 有其中的数人最特别,常被茶人们 提起. 西晋将亡之时, 曾有三个人从 建业来过天姥山. 秦济之有一习惯, 不穷究他人来历,只听来客的自我 介绍. 其中有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 他面目清癯, 三绺长髯, 大眼洁齿, 文质彬彬, 一副长者仪表. 他自称是 泰山之东的琅琊人.只因北人多处 反叛,天下大乱,才从临沂移居建 业, 说是姓王名导, 方得在江南过起 太平日子;

另一个身躯敦实, 两目闪 烁有光, 腰佩三尺龙泉宝剑, 一脸虬 髯, 一看便知是个武夫, 自称姓王名 敦, 说与王导乃是从兄从弟, 也是落 难之人, 流浪汉子;

再一个却是气度 非凡的美男子,面红齿白,明眸红 唇, 嘴上无须, 身材颀长, 四肢匀称, 说是河内 (河南) 温县人, 与二王乃 是莫逆交, 故随同渡江来到建业, 秣陵, 也姓王名睿. 这三人均是中原人 士, 平日嗜酒, 醉时神志昏昏, 醒时 身倦体乏. 听人言传江南会稽剡东, 有山名天姥, 山上名茶品种繁多, 茶 草满山,可治百病.更设有天姥茶 炉, 村村有郎中, 故而不远千里, 特 来寻访.见先生房上有匾,故来动 问.秦济之听得三位客人是来寻访 天姥茶炉的, 急忙摆出谦逊的礼数, 把他们让进茶炉房内,依次在三块 油光滑石块上, 作为席次敬请坐定, 再用四副陶制茶具 (杯) 席地放妥, 随手抓起鸡嘴壶,把壶中已煮好的 茶汤倒入茶具, 当达到八分满时, 秦 济之用双手, 做成兰花样端起茶具, 三位客人也依样画葫芦地端起茶 来. 齐发一声喊: 请! 便 吱 的一 声,一齐品起茶来.品过三口, 又 啪 的一声用右手拍了右膝盖, 一 致称赞这天姥茶色香味俱佳.又是 王导先开口, 他吟道: 天姥有绿茗, 沿溪明泉饮, 旦夕怀高洁, 滞虑慰吾 诚. 紧接着便引经据典起来: 茶之 品种有多种,听人传言西晋大臣张 华著有 《博物志》 一书, 书中有言, 谈 及茶饮, 说道 '

饮真茶令人少眠, 故 茶另称不夜侯, 美其功也'

.故诗人 胡峤的 《胡峤飞龙涧饮茶诗》 中有名 言 '

破睡须不夜侯'

之句, 未知天姥 山这神仙之地,可有名叫不夜侯的 茶吗? 秦济之从外貌上观之, 显得 憨实忠厚, 言语不多, 实际上他聪明 得很, 对天姥茶已很有研究, 已集中 了天姥山众多茶郎中的智慧.他 听懂了王导的 话中话,问的是 不夜侯 可有,其实是言外有 音, 就抿嘴笑笑说: 鄙人孤陋寡 闻,不知有否名叫'

不夜侯'

的茶, 但知天姥茶有提神醒脑的功 用, 有益于人的神志.大概天姥 茶就是 '

不夜侯'

, '

不夜侯'

就是 天姥茶, 那么三位刚才喝的就是 '

不夜侯'

矣! 秦济之这一番议 论 ,三 位客人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名叫王导的客人故意又问道: 酒与茶二者,谁 更使你喜欢? 秦济之又明白了王导的来 意, 又抿嘴笑笑说: 酒, 少饮活 血, 多饮伤人;

茶, 少饮提神 , 茶 多饮也提神.故而我喜欢饮茶故 而在此做了个茶炉,请来往行人 饮茶. 三位茶客听了秦济之的 茶酒比较论 ,对秦济之肃然起 敬于心.这下子那个叫王睿的开 口了, 他说: 先生言之有理, 使吾 茅塞顿开,不知先生有何金玉良 言教我? 秦济之这时认真起来, 对王睿恳切地说: 我观你三人, 如心中怀有大志, 当有大事在身, 恳请三位戒酒饮茶,以免误了国 家大事! 此话一出, 三位客人不 由得大吃一惊,惊的是其身份与 心事竟会让秦济之猜了个八九不 离十, 但又不好说白, 只得找个话 题来说.王导开口说: ........